凤七栖点了点头,又问:“那师伯,可是知道我师父他老人家去哪里了?”这老头云游还真是云游,不知所踪,神秘隐藏,是一封信件都没有传过回来。
温洵听明白了,原来这老者是老宫主的大哥。
巫婆挠了挠头,原来,这丫头真的是师父弟弟的传人,他原先还想问清楚来着,没想到她就被人带走了。
凤七栖等着他下文,就见他摇了摇头,失落道:“不知。”
凤七栖舔了舔唇,以为他会知道,没想到也是和自己一样啊。
忍不住安慰,“唉,师父他老人家就是老顽童,说不定,过一段时日就会有消息了。”
千生低着脑袋摇头,“不会有的。”这丫头大抵是不知道他和弟弟的情况,两人在十几年前闹掰了。
两人出自东国,从小也都喜欢医术,便一同拜入仁医宫门下。弟弟一心想在东国为百姓悬壶济世,可他当年喜欢到处奔走,想要入朝为官,直到入草上飞国为官,不愿再回东国。
并且当年两国起战事,他们又是各为两国百姓,站在对立国,弟弟也就不再理会他。
两人因此置气,从此之后,弟弟不再给他传信。就算他主动给他回信,他都从来不回他。
若不是今晚这丫头认错了人,他都不知道,仁医宫已经有新的传人了。
凤七栖听完他的话,眉头拧起,只怕,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那师伯有弟弟,以及自己身世这件事,可是有其他人知道?”
按理来说,师父身为医者,应该深知医者眼中只有病人,没有性别之分,也没有种族可分的道理。
又怎么会因为各为不同朝堂百姓、人族谋事,就生气不理呢?师父,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千生错愕,“我的身世,也就只有陛下知道。”
凤七栖背过身走到天窗下,盯着月光出神。只有狗皇帝知道,那恐怕,他们两兄弟之间的矛盾,少不了这位的手笔。
暗中跳不离间两兄弟之间的感情,目的就是为了伤透千生的心,永远将人留住在这里。
千生待在宫中也不下十几载,被她这一提点,似是想到了什么,“是陛下!”他满脸震惊,就连身子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在宫中,也就陛下最清楚他的底细。宫中,也就只有陛下权力最高。
如果这件事情是陛下有意暗中布的局,那就......一切都说的通了!
他有些激动,“害我伤心了这么久,还留在这里为他们救治不少伤者,他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好啊好啊,好一个草上飞国的皇帝啊!
怪不得都说无情最是帝王家,手段狠厉,不留情面。更有甚至,为了皇位者,可弑父,可弑兄......
“原来一切都是他在暗中捣的鬼,真是气煞老夫啊!早知道,就不帮他救治那些士兵了!”他当年就不该来这里。
凤七栖覆手而立,叹气宽慰:“师伯,济世救人,是医者所为,只可恨有人心术不正,不该将过错怪于无辜之人身上。”
巫婆给他顺心,轻声轻语说:“是啊,师父,宫主说的对,我们不应该将过错怪在无辜之人身上。”
温洵在一边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