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凤太傅早早在府门前的阶梯上坐等凤七栖。
他身边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起来忠厚老练,名叫赵宇。
赵宇,就是凤七栖安插在凤太傅身边的人。
看着凤太傅坐在地上,他一脸无奈。
赵宇:“老爷,小姐不会这么快到的,地上凉,小的,还是给你去拿一把椅子吧!”
嗐~打昨晚起,主子来过之后,凤太傅的精神就变得异常兴奋。
今天一大早的,更是早早起了身,要在门口等主子。
站累了就直接坐在地上。
真是一点形象也不顾了。
更重要的是他身子骨也不好……
凤太傅摆摆手,一本正经道:“不用,坐地上也挺好。拿什么椅子,拿一把椅子坐在这里等栖儿,像什么样!”
地上凉,他自然是知道的,这不是……坐在地上,更能引起栖儿的注意嘛!
赵宇无话可说,不知凤太傅的小九九,但心中腹诽:不拿椅子坐,你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又是像什么样!
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又是像什么样!
真是拿他没办法。
笃笃笃~
不远处,传来马车经过的声音。
凤太傅眼睛一亮,心道:栖儿来了!
条件反射的站起了身,可刚刚探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坐了回去。
站在他身后的赵宇:“……”
他似乎明白老爷为什么不让他拿椅子来了,老爷是想要博取小姐的同情心吧?
马蹄声越来越近,直到一辆繁华的马车停在太傅府门前。
凤太傅看着停下来的马车,有些许惊讶。
为什么这马车,看起来,像是接待外臣的?
这时,就在凤太傅思索之际,凤七栖一袭红衣从马车上下来。
凤太傅看的目瞪口呆,这是他的栖儿!
怎么……
凤七栖走向出神的凤太傅,不禁皱眉,“爹爹,你怎么坐在地上?”
地上这么凉,他又是大病初愈,身子骨又比常人的要弱,这要是再受了凉,可就不好了。
“爹爹,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地上这么凉,你若是再病了,栖儿又该担心了!”
凤七栖语气有些生气。
凤太傅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被她的话拉回了神。
凤七栖过去将他扶起,可他却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看到他的笑,凤七栖更恼火了,“爹!你还好意思笑。”
看来,他这便宜爹,是故意这么干的,目的就是想引起她的注意。
算了算了,这点小九九,配合一下他吧!
“以后,不许再这样糟践自己的身体了,赵宇,赵伯伯,以后会照看你的。”
说着,凤七栖告诉他:“赵伯伯,是我的人,以后,就由他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你以后的一切,就归他管了,你有什么需求,就跟他说,还有,你要好好听听他的话!”
凤七栖无奈,看着他爹这副模样,就像是一个顽劣的孩童。
凤太傅看了看身后的赵宇,撇了撇嘴,无欲无求的哦了一声。
栖儿的安排,他自然是服从的。
说着,两人就上了马车。
凤太傅浑浊,却带了些精明的眸子扫视了一下马车内的装饰。
试探性问道:“栖儿,你在他国为官了?”
凤七栖两手一摊,耸耸肩,“官倒是没有的做,就做了个公主!”
凤太傅讶异,公主!
突然,他又想到了昨晚栖儿一本正经的让他辞官的事情。
他心下一惊,忍不住小声问:“栖,栖儿啊!你是不是他国细作?”
这要是他国细作的话,栖儿让他辞官,那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