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概铜价快上八万的时候我在七万左右布局的空单。”曲白淡淡的回答道。
“不是吧?你放空了多少啊?是不是这回伤筋动骨的那种?”顾楚凡紧张的问道。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天天不都说不要抄底摸顶吗?为什么自己还干这么个事呢?”顾楚凡不解的问。
“伤筋动骨到也没有,谁也不是一上来就那么的理智,见过所有行情的疯狂的。”
顾爸问:“后面这笔单子是不是扭转回来了,你还赚了不少?”
曲白点头沉声回答:“嗯。”
顾楚凡看到他回答的时候眼眸中却异常的沉重,没有丝毫的庆幸和激动。
“怎么啊,赚回来还不高兴,还苦着脸被吓怕了?”
顾楚凡拍了拍他不解的笑话道。
顾爸在一边笑着会意的问:“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吗?”
曲白轻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很多时候输钱不是最可怕的,如果输掉人生可能就不那么值得了。”
“什么意思呢?”顾楚凡问,“说清楚点啊。”
“到底还有什么故事吗?”
顾爸点燃一支烟平静的说:“如果我猜的不错,你的婚姻跟这有关是吗?”
曲白居然头一回很局促的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
半晌,曲白对顾爸很诚恳的回答:“您猜的不错,姜还是老的辣。不过以后请放心,这不是主业,那时候太不懂事,不够考虑后果。”
顾楚凡听的还是有点一头雾水,“爸爸,你们打的哑谜吗?”
“他当时入场点位到底怎么啦?”顾楚凡问。
“你们当时是不是有现货可以交割的?”顾爸问。
“有交割权可惜现货量也不够,现金流也被家里限制了。”曲白遗憾的表示道。
顾爸点了点头:“曲白,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问你吗?”
曲白认真的听着,顾爸缓缓说道:“沾这个太考验一个人的心性了,重点不是你是不是还在做,我们也认识不少钢贸老板,表面做的是生意,要我说他们比赌徒强不了多少,一不小心哪天就天堂地狱走一回了。”
“就算你跟我说你做的是别的生意,但是一个人的行事风格不会因为他做的事情不同而有很大的差异,同意吗?”顾爸语重心长的说道。
“同意。”
“上回我问你的婚史,听你的意思我根据时间大致推断了一下就怀疑你可能遇到过我猜测的这些事情。你的前妻就是这种背景下跟你结的婚吧。”顾爸求证道。
曲白点了点头,感觉第一回被一个人这样有如审问的问,内心的忐忑让自己都感到久违了。
“你胆子很大,虽然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冲动的人,但是很多生意的风险也不小,以后要保守点。”顾爸很郑重的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