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皇太后坐镇。
林瑶一早脸色就很难看，昨晚上和那个男人一起被关在屋里一夜。
那男人死皮赖脸要睡床，林瑶只能睡沙发。
“皇太后在家里，你能不能笑笑？”男人说。
林瑶白他一眼，院子里很冷，站着倒是很舒服，至少比窒息的屋里头好。
“你白我干什么？你以为我愿意和你演恩爱夫妻啊！”他弯下腰捏个雪球砸到墙上。
“既然不想演了那你提离婚吧！”林瑶冷冷地说。
“离婚？那不行，离了我找谁要生活费？”
“我也可以现在就断了你的生活费！”
“你不敢。”男人的杏眼往上一挑，把沾了雪花的食指放进嘴里吮着。
“就你和康经理那点儿事，不知道别人知道了还去不去你们家的百货大楼。”
“你！”林瑶气的脸色发白，指着他鼻子说：“你呢？你那点龌龊事，你阿爸要是知道了能当场气吐血！”
他轻轻按下林瑶的手，笑嘻嘻地说：“吐血就吐血，死老头子死了更好，不过嘛，我那点龌龊事要是外面人知道了，你们百货大楼就变成笑话了。”
“你别天天拿百货大楼说事！”
“干嘛不说，这是你的死穴，我就点！我偏点！”
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指戳她，皇太后笑着从里面出来。
“呦，看来我打扰你们啦！”
在她看来，两人的互动正是感情好的表现。
“姆妈，不打扰，瑶瑶正在骂我呢，您快救我！”
“咳，打是亲骂是爱，你们赶紧些，让我抱上外孙。”
男人饶有意味地看着林瑶，说：“孩子嘛，快了，快了！”
林瑶突然觉得周身冷得厉害，不自觉裹紧了外衣。
“瑶瑶冷了吧，进去吧。”男人搂着她的肩膀进屋。
这一天真叫度日如年。
晚上皇太后请了西厨来家里，还特地关照两人不用下楼来，家里佣人把晚饭端进屋里。
牛排、红酒、鲜花还有烛光，气氛温柔又浪漫。
“哎呀，没想到皇太后比你有情致多了！”他端起酒杯深吸一口。
“好酒！”
他浅浅抿一口，端起酒杯递给林瑶，皮笑肉不笑，“来吧，干一个。”
林瑶不理他，不过他一点儿也不生气，哈哈笑着把杯子拿回来，左手和右手一碰。
“哎呀呀，忘了你不能喝酒了！”
“你说什么！”她警惕地看着他。
“嘘——”他将手指放在嘴唇上，“放心，我替你保密，只要……”
“钱。”林瑶不屑地说。
男人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你去和家里说离婚，我给你一笔钱。”林瑶直视他的眼睛。
“哦？”他似乎有些兴趣，“那要看看你肯给多少了。”
“你想要多少？”
“我想想。”他切下一块牛排放进嘴里嚼两下咽进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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