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诗火速传于朝歌纣王前,纣王勃然大怒,嚷道:“此贼人不识抬举,枉孤留其性命。如今竟公然与孤作对,对大商不敬,此罪无赦,即刻命鲁雄,殷破败,晁田进殿商议讨伐苏护之事。”
闻召见,鲁雄一干人等火速进殿,纣王下令道:“苏护反商,题反诗于午门之上,实属可恨,法纪难容。孤欲御驾亲征,夷平冀州。”
鲁雄俯首叩头,劝解道:“陛下乃一国天子,岂能与区区冀州侯一般见识。无需御驾亲征,只要招了勇猛强将派兵攻打冀州,即可大获全胜,挫败苏家气势。”
纣王仔细一想,御驾亲征并非易事,如若事情闹大,定会惊动远在关外的闻太师。于是侧身问:“卿有何合适人选?”
鲁雄有备而来,接话道:“冀州系北方崇侯虎属下,可命崇侯虎征讨。那崇侯虎虽一介粗人,却骁勇善战,所到之处定战火四起,民不聊生。可再加派仁义之士西伯侯姬昌辅助,一文一武,定将那逆贼拿下。”
纣王思索半晌,终于点了头。并下旨降罪于冀州侯苏护,派兵征讨。
宣旨官夜间抵达四诸侯下榻驿馆,奉旨行事。崇侯虎和姬昌领旨谢恩,却聚在一起思量。那姬昌不愧为仁义之士,诧异道:“苏家乃一门忠烈,断不会无名反商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众君侯有何见解?”
恰逢丞相比干在驿馆饮酒,当下进言道:“那苏家前几日被突传入宫,不久后又扬言反商,想必因为费尤二人谗言,陷害至此。今陛下动怒,讨伐并非名副其实,此事若处理不当定掀出事端。”
崇侯虎听到众人犹豫不决,不禁捏了剑豪言壮语:“王上之言皆师出有名,岂有在这里非议之理?那苏护反商意图明显,还有何争议?直接发兵剿灭便是。”
西伯侯姬昌本欲阻止,却不想那崇侯虎实在有勇无谋,竟听不进任何意见,一意孤行,整点人马领兵前往冀州。
另一方,冀州城内,苏家得知苏护得罪纣王,现濒临一场恶战不禁愁了容颜。妲己自知父亲为保全自己而惹下祸事,不禁哭红了双眼。她不曾想自己远在冀州,竟然会被那好色的纣王看上,如一朝进宫岂不从此暗无天日?于是心生哀怨,竟卧病不起。
姜昕彤见自家小姐如此愁苦,自顾自驱赶了马车,直奔西岐。在路途上巧遇伯邑考和姬发二人,因听闻事态严重,焦急万分之余瞒了西伯侯姬昌,前来解救妲己于水火。
伯邑考在姜昕彤的掩护下见到病弱的妲己,心急如焚的妲己恳求他带自己远走高飞,却被伯邑考的大义凛然劝止。二人抱做一团,却想不到任何能够两全的办法。
眼见崇侯虎的军队已在冀州城外安营扎寨,姜昕彤看不惯伯邑考的婆婆妈妈,直截了当地问:“若公子带小姐走,昕彤定当舍命保护。但若公子迟迟犹豫不决,还请马上离开冀州不要乱了苏家士气。”
伯邑考本是温柔潇洒之人,并未对姜昕彤的质问生气。只能伤感地将怀里的妲己望着,暂时没了言语。
姬发见兄长为难,拉了生气的姜昕彤理论:“今日情况实属复杂,岂是儿女情长之时?若非顾念君臣大义,父子感情,又怎敢说男儿的秉性?你既然逼迫兄长,难道是想他们抛却父母兄弟做一对不忠不孝的苦命鸳鸯?”
姜昕彤本是来自自由恋爱的和平社会,从小受到的教育也是标准的自主发展策略,压根不知道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妥。既然爱情和亲情不能两全,大可放弃一方成全重要心意,如此矫揉造作下去定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她大胆地叫嚣起来,骂道:“二公子可是没有真心爱过什么女子,自不知重情之人心底的寄托和留恋之情。如若公子明白,定不会说出这种无情话。”
姬发被她的气势震住,竟然不觉心慌意乱。口不择言道:“你倒是对情爱之事心领神会,怎不见你处理得好与全忠大哥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