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名义上步度根还是要救扶罗韩的,让汉人觉得鲜卑人好欺负了可不行,而且步度根一路打听,这股黑山军流寇似乎大有来头,首领管亥,周仓都是安北将军冯习手下的叛将,实力不容小觑,一连打下扶罗韩几座城池,更是端了扶罗韩的老窝,让扶罗韩损失不小,假如扶罗韩部受损严重,自己顺便兼并了他不是更好,最好他儿子泄归泥也死在管亥等人手里,那就不用他步度根再想办法处理了都。
想归想,这些事情却是不能轻易办,不然不成功凭白损失威信,如果再解决不了汉人问题,说不定自己手下都会有意见,所以还是先解决善无城的管亥等人最为重要,其他事情则是看鲜卑大神照顾不照顾他步度根了。
步度根收到扶罗韩的催促也不反感,命令手下加紧行军,于两日后赶到了善无城外扶罗韩的营地。
此时扶罗韩已经赶制出了一批攻城器具,扶罗韩便交给了步度根一半,让他负责攻打善无东北两面,自己负责善无西南。
步度根当然知道扶罗韩想消耗自己的人马,不想自己独自承担损失,不过步度根知道善无城内军民总共才一万两千,自己这边是他们四倍还多,拿下善无并不困难,也没必要现在撕破脸,让扶罗韩防备于自己,于是欣然接受,两边各怀鬼胎,但是又都拿对方没什么办法,竟然就这么颇有默契的各自领兵执行起了攻城。
步度根料善无必定不会轻易被攻下,于是派人负责督促族人攻打善无,自己则于大帐内修养。
扶罗韩由于心系城内儿子,每日亲临城下监督攻城,一连攻击近一月,不能破城,时值深秋,已经渐渐入冬,天气寒冷,扶罗韩感染了风寒,病倒于帐中,不过还是派人每日攻打善无。
步度根这边得知扶罗韩感染风寒,于是暂缓攻城,自己亲自到扶罗韩营内看望扶罗韩。
扶罗韩心知自己弟弟时刻有兼并自己的想法,此次来也是没安好心,于是命人取来酒水,灌下几口,强行提气起身,出门迎接步度根。
步度根也不敢随便入扶罗韩的大营,见扶罗韩来迎接,以为扶罗韩感染风寒的消息为虚,正想想办法脱身。
扶罗韩却是不想轻易放过他,“吾弟不在北面尽力攻城,却是为何来此?”
“听闻中兄偶遇小疾,特来看望,既知中兄无碍,那步度根告退了。”
“步度根,吾今儿子家眷尚在善无,急欲夺回善无,今虽染风寒,却是不曾让人走漏出去,汝既知之,必是有小人告知于汝,汝言来探望,却是无从说来,然则到底是何居心?吾与汝虽有王位之争,然我等鲜卑人面对汉人,皆当顶力击之,汝却还持兼并之心,对得起鲜卑大神否?”
步度根被扶罗韩说的没法反驳,憋的脸面通红,只好发誓全力攻城,然后就急急的告退回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