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忍住破口大骂:“我娘都说了!你就是个便宜货!小贱人!拖油瓶…随便两抬嫁妆就能打发的低贱玩意!哔哔哔……”
在场众人:“!”
老夫人:“?”
郁安伯:“……”
原来伯夫人平日里就是这么教大少爷的吗?
他们齐齐朝着脸被打肿了的王氏看去,后者已经失去了理智,平日里装出来的温婉贤良已经被她扔脑袋后边去了。
看向司锦的目光恨不得把她凌迟。
“难道不对吗?你不是贱人是什么?跟你那死鬼娘一样的下贱!被男人哄两句,戳咕两下,命都搭上了!白瞎老天爷给她那么好的身份,真是愚不可及!自甘下贱的蠢货!”
她话音刚落,郁安伯上去就给了她一巴掌,“闭嘴!”
那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阴狠,包括老夫人在内,看向王氏都目光都像是要杀人。
外圈围着的丫鬟小厮纷纷吓得后退一步,没一个人敢上前。
只有司锦眯了眯眸子,不对劲!
她扫过郁安伯跟老夫人……
原来如此!
玛德!
原先只觉得郁安伯府藏污纳垢没人性,现在看来,这样的评价倒显得轻飘了。
原主娘已经过世十一年,当时说的是郁结于心,连太医都来了两回,最后还是去了,留下原主与这一大家子虎狼周旋。
不曾想一切却是郁安伯与老夫人的一场算计…
当真是心狠手辣,毫无底线!
当日郁安伯府承袭三代,经营不善,上一下的侯爷更是游手好闲毫无建树,导致伯府到了郁百衍手中时已经负债累累。
于是母子俩打起了原主娘嫁妆的主意,旁敲侧击提了好几回,原主娘都不为所动,直言那些都是留给孩子的。
可是外债还可以拖,欠朝廷的银子却是没办法再拖了。
户部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若是一个月之内不能凑齐还朝廷的银两,就要抄家削爵。
这绝对不行!
于是母子俩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阴死原主娘。
这么一来不光可以拿到嫁妆里的二十万两白银,还能落下不少的好东西。
原主娘祖父曾是江南盐道总督,后被奸人陷害差点死于非命,被恰巧路过的老侯爷给救了,定下了这门亲事,半年后成亲。
后来原主爹娘意外去世,同时没了的还有原主唯一的舅舅,原主娘就成了孤女。
在老夫人眼里,那些个嫁妆就是她们伯府的!
不给?那她自己拿也是应当!
跟原本就不甚喜欢清冷孤傲妻子的郁百衍一合计,由老夫人出面磋磨儿媳妇,把人磋磨至虚弱无力,再请太医前来诊治。
最后,下毒。
计划实施的非常顺利,十一年来也没人发现过蛛丝马迹。
不曾想被司锦一眼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