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上觥筹交错,私底下暗流涌动。
万四强一个人脑补着美好的未来时,司锦终于开始了她的行动。
皇帝不是要把她摆在明处吗?
想让众朝臣看看,如今的魏国公魏司锦到底是个怎样的草包,是否值得他们托付身家性命追随…
既如此,司锦也乐得“成全”廖宇安的小心机。
三杯酒下肚,司锦眼神迷离,直勾勾盯着镇北军主将厉从业。
“来!将军勇猛本国公甚为钦佩,请满饮此杯!”
厉从业讶然,他这是头一回见到魏司锦啊…
这老小子发什么癫?
不过人家酒杯都端起来了,他也没必要驳了魏国公的面子。
于是起身,将酒盏倾斜一饮而尽。
司锦抚掌,大赞,“好!将军豪气!”
这边的情形吸引了周围不少官员侧目,都不明白魏国公为何主动搭讪厉从业。
有坚定的老派魏家军已经在心里盘算,是不是国公爷心思活络了?
难道这段时间的劝说有了效果?
他们暗自交换着眼神,已经想好宴罢归家要聚在一起研究研究。
而坚定的皇帝一党则是心生警惕,这个魏司锦到底还是露出狐狸尾巴了吗?
从前一直装作无知农夫,三年多来的老实本分,果然是装的!
还好陛下圣明早对他心生防备,这种不知所谓的小人真是辜负了陛下待他的亲厚!
司锦却不去管那些人怎么想,逮着回京述职的将军们挨个敬酒,将自己喝的脸色潮红,脚步虚浮。
她再一次端起酒盏,这一次是冲着我们的皇帝陛下的。
“表…哥,来!”她晃了晃脑袋,歪头一笑,“臣弟敬你一杯!”
廖宇安身侧的大太监蹙了蹙眉,魏国公如此做派未免太过放浪。
廖宇安眯了眯眼,端起酒盏,“阿锦喝多了,快来人扶国公爷下去歇息。”
两个禁军一左一右扶起司锦,司锦嘴里还在喊着“表…表哥,我还能喝!我还要跟将军们喝…”
等司锦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大殿当中,廖宇安再次举杯,“众将辛苦了!”
无人敢不给皇帝面子,纷纷举杯畅饮。
音乐声起,一个个身材曼妙的舞姬轻盈上台,伴随着音乐声身姿摇曳。
厉从业晃了晃脑袋,只感觉眼前都是重影。
他立刻意识到不对!
牙齿咬住舌尖渗出丝丝鲜血才停,脑子却依旧没有感到清明,反而更加昏沉了。
紧接着是征西军麦尔嘎、征南军覃松岩、西北军萧扶凛、西南军…
厉从业这人平日里不苟言笑满身杀戮之气,就连他后院的小妾都不大敢往他跟前凑。
但这人有个不为外人所知的癖好——喝多之后喜欢摸男人…咳咳~
他倒不是好龙阳,就只是摸摸而已,可能是比较下大小吧?
于是,站在厉从业身侧的副将率先遭了殃。
“嗷嚎——”
音乐被打断,舞姬匆忙下台,不曾想却被喝上头的麦尔嘎一把抓住。
“美人儿~往哪跑?来亲一个!”
说着,大胡子下的嘴巴朝着舞姬脸蛋亲去。
他身后裨将都快吓尿了,情急之下扯过舞姬轻纱广袖一拽…
麦尔嘎搂的紧,舞姬纹丝未动,袖子却不翼而飞。
轻盈的袖子落在隔壁覃松岩头上,他依旧一动不动。
是的,这是一位喝高了“静坐冥想”的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