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戌时一刻。
司锦背着廖宇安,身后是着亮银铠甲的2000甲卫,以及廖宇安的1000黑衣暗卫。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勤政殿,一路走一路杀,大皇子的人几乎被屠杀殆尽。
三皇子:“表叔父!”
属下已经来汇报过,大皇兄的人都被杀了,而他现在面临着艰难的抉择。
母后已经把持了后宫众嫔妃,他手底下也掌握了朝中官员及家眷…
现在父皇醒转,他又该何去何从?
是继续…还是…放弃?
三皇子一咬牙,脸上邪肆一笑,剑指司锦。
“魏国公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找人假冒我父皇!来人!除奸佞!杀了这群犯上作乱的贼子!”
他身后的禁军面面相觑,但想到穆家许给他们的好处,还有被穆家藏起来的家中亲人…
一咬牙,干了!
长剑再起,血染皇都。
司锦迎风而立,灌了一鼻子血腥之气。
心理MMP!
这特么是什么孽缘!为毛他一个老农要掺和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当中!
阿巴…阿巴巴…?
杀戮只持续了不到一刻钟,平日威风凛凛的禁军们在对战银甲卫时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就一个个被抹了脖子。
廖宇安心中惊讶不已,原来舅父私底下还留了一手。
可转念一想又觉人之常情,他现在也没必要纠结这许多。
等忠于三皇子的禁军杀的差不多了,廖宇安气沉丹田大吼一声。
“逆子!还不跪下!”
三皇子:“……”
都什么时候了,跪还有用吗?
与其现在摇尾乞怜将来被圈禁宗人府一辈子不得出,倒不如干脆死了干净!
他侧头看了一眼内宫方向。
母后,永别了!
三皇子忽然冷笑一声,面上尽是嘲讽。
“我是逆子?难道你就是慈父吗?”
廖宇安一愣,还想呵斥,却被三皇子极快的语速打断。
“我母后当初为何三年无所出,眼看着后宫中先后有了大皇子、二皇子?若不是外祖以戍边十年不归朝为代价,是不是永远不会有我的存在?”
“我三岁那年被二皇子推入花圃,脸上身上扎了无数尖刺毛刺,你是怎么做的?不痛不痒罚了二皇子抄写一遍弟子规?呸!”
“七岁那年,陈太傅夸奖我天资聪颖机敏过人,那是我每日天刚亮就起床练字,三年不曾间断换来的!是我过目不忘却还勤奋好学得来的!
你呢?你干了什么?隔天,陈太傅就告老还乡了!”
三皇子眼中满是疯狂,嘴巴机关枪似的哒哒哒说个不停。
将自己这些年遭遇的不平等待遇全都说了出来,说的自己双眼赤红癫狂颤抖。
而廖宇安只是刚开始的时候惊讶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淡然。
他竟然不知自己的儿子心存怨恨良久。
廖宇安低头哂笑两声,“在其位谋其政,你当知你我先是君臣后才是父子。”
“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