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竟是从未发觉。
趁众臣怔忪之际，司锦轻咳一声拉回大家的注意力。
“当年我进宫之时尚且年幼，少不知事走了不少弯路…奈何上天眷顾，危难之际遇贵人照拂，呵呵呵呵——就这么有惊无险的过来了。”
大家都不明白他要说啥，一个个懵逼的听着。
只有最前排的王丞相似乎察觉到一丝端倪，不可置信的看向上首。
该不会…
司锦笑够了，眼神若有似无瞟了眼晋苍樾的下半身，慢悠悠的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又或是天道不忍我流落凄苦，残缺之身竟然补全了。”
“哈哈哈哈~”晋苍樾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不可能！”
他赤红着眼眶，目眦欲裂。
陆司锦的身体残缺是他最后的底牌，如果这都没了，那他还有什么翻身的余地！
“敬事房哪里是能随意期满的？作为宫中内侍每年都要体检，去势不净是要返工的，你怎么可能…”
说着说着他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跟司锦离的近，很清楚的看到了他下巴上淡青的胡茬。
晋苍樾踉跄退后一步，稳了稳身形，忽然双拳紧握冲着司锦砸来。
“你个阉人，不配做我兄长！”
司锦冷笑一声抬脚踹了过去，“嘭”的一声，晋苍樾倒飞出去十几米砸在大殿圆柱之上。
宋莲雾想挡在皇帝身前已然来不及，“呀”了一声急急朝着捂胸吐血的人飞奔过去。
黄敏敏脸色苍白如纸，死死看着兄弟阋墙的一幕，心里五味陈杂。
若是有办法，谁乐意将亲生儿子送走？
若是知道那人就是皇帝，她当初也不会吓得偷偷生下孩子，偷偷把还不足一日的婴孩交给贴身宫女抚养…
天意弄人呐！
黄敏敏如是想，越想越是悲凉。
怨命运不公，怨老皇帝凉薄无情，怨阴差阳错…
怨一切的一切，唯独不觉得自己有错。
司锦连一个眼风都没给黄敏敏，她又不是五行缺心眼，干嘛理会这么个东西。
哪怕当年阴差阳错，那也不是她一个当娘的十余年来不管不问，任由小小年纪的孩童受尽欺辱的理由！
有些人，就不配做母亲。
忽地王丞相又一次跪地，“请陛下退位！”
众人浑身一震，惊讶的看向这个历经三朝的老臣。
紧接着是太史令张大人、礼部尚书欧阳大人、骠骑大将军韩大人…
一个又一个接连伏地，请求皇帝退位。
黄敏敏承受不住，两眼一翻直直晕了过去。
857不屑撇嘴，“就这心理素质，也不知道怎么活到大结局的？”
司锦抽空回它一句，“剧情使然，她得留着一直给女主添堵，要不然剧情太平没什么好写的。”
857咂咂嘴，居然神奇的有道理。
到最后退位诏书也没写成，因为皇帝跟太后都晕了，除了他俩别人没法代劳。
司锦不管这些，一日不退位，就要多受一份委屈，她乐见其成。
散朝之后，王丞相留了下来。
“主子…或许不日便能改口叫圣上了，老臣先行恭贺主子千秋万代，江山一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