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大惊,又不敢大声呼喊,连忙追上去。
宁月晚早早就醒了,只是此时还未起身,睁着眼看着床帐。
应该说,从昨晚左倾走后,他就没怎么合过眼。
实在是睡不着。
直到自己的床帐被人撩起来。
宁月晚一惊,差点叫出声。
见来人是左倾,才稳下了心思,但多少还有些惊魂未定。
“你怎么如此....无礼。”他恼怒:“谁准你进来的,还撩我床帘,你简直....”
左倾却眉眼淡淡,看他气色不错,才顺手将帘子绑起来。
“你油盐不进,对你摆那些礼节反而没什么用。”
宁月晚脸色一阵变化,最终还是没吱声。
左倾回头看了一眼满脸气急败坏的清儿,又叹了口气:“你若实在舍不下这个小侍,就留下他,另外管你母亲再要一个机灵点的陪着你。”
宁月晚没搭她的话,心不在焉的道:“我爹爹一会要过来看我了,你在这不方便,先回吧。”
他爹爹一个侍君,平日里根本不能同他住到一处,他这次生病又来的急,等有人想起来前去告诉李侍君,李侍君又得了允许来看望他,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是你兄长为你找来的大夫而已。”
宁月晚猛然抬头去看她。
“可我已经不发热了,没事了,一会我爹爹过来,我们可能就聊聊家常,难不成你也要在一边守着?”
他匪夷所思,想不通左倾赖在他这干嘛。
“谁让你不让人省心。”
宁月晚:“......”
他有些慌,从昨天开始,他就被左倾弄的晕头转向。
他在京城遇见的官家小姐们,要么高高在上,不屑于看他一眼,要么温和有礼,诸多试探。
像左倾这样直接又坦诚的,还从来没有过。
偏偏他还反感不起来。
他下意识的在床上坐好,抬头看她:“左大夫,昨晚我不清醒,可能不小心让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
宁月晚噤声,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
“你有时间想这些,不如想想怎么调理好你的身子。”左倾摆弄了一下她带来的药箱。
“不管你接下来如何打算,活着,是最基本的。”
宁月晚晚又无话可说了。
左倾见他只着里衣,坐在床上发愣,又是一阵心痒。
天气凉,他又刚生病,再这么坐一会,他晚上还得发热。
偏偏他那小侍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她吐出一口气,将搭在床边的外衣给他披上,又裹了裹。
宁月晚回神,抬眼看她。
左倾的眼神和他对上,放缓了语气:“别人染了风寒可能过几日便好了,你若染上风寒,能要你的命,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