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在一边替他擦拭着咳出来的药汁,心疼的责怪:“公子你着什么急呀,慢慢喝就是。”
宁锦安有苦难言,搂紧了宋浔的腰。
宋浔心软了,一点一点的替他顺着气:“算了,算了,待会我去问问左倾,也许不一定非要喝药的,咱先不喝了。”
“真的?!”宁锦安一下亮了眼睛。
“真的。”宋浔轻轻碰了碰他的睫毛:“不过如果没有其他办法,还是要喝的。”
宁锦安点头:“那今天这顿就先不吃了?”
宋浔看出了他的小心思:“阿锦该会是故意呛到的?”
“我不是!”宁锦安否认。
她也没再逗他,往他嘴里塞了块果脯:“今天不吃了,阿锦待会要是累就去床上躺会,让云舟和冷月守着你,我去找左倾。”
宁锦安立马松开了她:“妻主去吧,我自己待着就行。”
生怕宋浔后悔,再命人给他熬一碗这药汁送过来。
宋浔这才出了来月阁,进了左倾的院子,这里堆满了从库房里拿过来的东西,左倾正忙的不可开交。
宋浔斜靠在树边上,看着她忙碌:“你开的药太苦了,阿锦不愿意吃,有没有别的办法清除他体内的余毒。”
左倾正被这一堆东西整得烦躁,闻言没好气的道:“你干脆将他供起来。”
“他中毒还是拜你那师姐所赐。”宋浔毫不客气:“还有你,你若是早点告诉我你师姐的事,我早该警惕了。”
她师姐是哪的人都不足以让宋浔警惕,唯独是丽蛟国人。
一个擅长潜伏和伪装的国家。
左倾闻言,有些暴躁的扔下手里的东西,转身进了屋。
“你干嘛去?”宋浔蹙了眉。
“去给你那祖宗写食谱。”左倾头也不回的答道。
食谱?
宋浔迈步跟了进去。
左倾见她进来,深吸了一口气:“我先说好,这种食疗好的慢,他体内余毒未清干净之前,会经常感觉疲累。”
“你继续写就行。”宋浔看了一眼,淡淡的道。
反正她也不需要阿锦做什么,感觉累的时候就去歇着就是。
左倾一边写一边念叨:“明明是亲兄弟,差别怎么就那么大?”
“不就是一碗药,能有多苦?”
宁月晚能眼也不眨就把一碗药喝个干净,宁锦安却因为嫌药苦而不想吃药。
“都是惯出来的毛病。”
宋浔听不惯有人说宁锦安不好,怼道:“你哪那么多话。”
“他嫌苦就不喝,我乐意惯着他,本来这也是你们师门造下的孽,不该你来还么?”
左倾闭了嘴。
算了,谁叫那宁锦安命好,有人把他放心尖子上疼。
她又想起了宁月晚,他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倒霉蛋,嫁了个不负责的妻家不说,娘家还靠不住。
过了一会,她将写好的食谱递给宋浔:“你让厨子按照这个给他准备一日三餐,吃上一个多月应该就好的差不多了。”
宋浔接了过来:“你确定这毒不会有其他危害?”
“不会。”左倾语气肯定:“这毒虽然厉害,但它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渗透进人的身体,你夫郎昨日不过刚刚饮下,就被我把毒逼了出来,不会有事。”
宋浔看她一眼:“最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