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雨还是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屋内的宁雨泽悠悠转醒。
他看着窗外黑压压的天色,先是大脑一片空白,然后记忆慢慢的回笼。
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木着脸将视线转向身旁躺着的女人。
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平庸的扔到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到,与宋浔相差甚远。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他痛苦的抱住了头,他想不通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就算喜儿没有成功,也不应该有别人才是......
宁雨泽的心理防线一点点的崩溃,看到还在熟睡的女人,忽然大怒,猛的一把将人推下了床。
张兰猛然被推了下来,睡懵了的她一抬头,就对上了宁雨泽愤怒的双眼。
宁雨泽颤抖的指着他,双眼通红,声音嘶哑的骂:“你个贼人,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张兰也怒了:“我怎么敢什么?下了床就不认人是吧?”
“你混账!”
“嘿你个你个小贱人,偷偷写纸条要和我私会,还给我下药,现在还反过来骂我?这是当了婊子还得立牌坊是吧?”张兰从地上跳起来,也指着他骂。
宁雨泽傻了,什么私会?什么纸条?他怎么不知道?
“你胡说,本公子怎么会给你传那种纸条?你也配?”他慌慌张张的反驳。
“本公子?一个贱奴还敢自称本公子,一个给女人下药的便宜货,可真是不要脸。”张兰嘲讽的道。
宁雨泽闻言大怒:“放肆,我是宁家的二公子,你个贼人敢轻薄我,将你乱棍打死也不为过。”
张兰闻言一愣,什么宁府二公子,不是侍奴喜儿吗?
“还不快滚,你这样的卑贱身份,宁府弄死你就跟弄死一个蚂蚁一样。”宁雨泽胸口剧烈的起伏,意外失身加上张兰的讽刺,刺激的他头一阵一阵的疼。
宁雨泽没想到的是,他这几句话更加刺激到了张兰。
她是宁府大管家最小的女儿,从小虽谈不上娇生惯养,也是被溺爱长大的,现在在宁府随便讨了个闲职混日子,宁府下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也都捧着她,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她说话。
管他是奴侍喜儿还是宁府二公子,上都上了,要真是宁府公子,三更半夜出现在这偏房内,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况且,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他不信这宁二公子真敢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名节,对男子来说可是至关重要的东西,没了名节,男子这辈子怕是毁了。
所以,她敢赌宁雨泽不敢说出去。只要他不说出实情,他想随便就把她杀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她可不是普通下人,她母亲在宁家主那都能说的上话的。
“宁二公子,你要这样我可得报官评评理了,昨日我可是被人下了烈性春药,谁知道那种药对身体有没有害。”
“你!”宁雨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敢想这人竟然如此大胆。
“你以为你有那个机会吗?本公子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要了你的命。”
“要我命?我娘是宁府的大管家,就算你是主子,也是一个庶子,到时候我娘去求主君,主君定会搞明白怎么回事,不会让我稀里糊涂的就这么死了,到时候人人就都知道了二公子你被我一个下人毁了清白。”
张兰说着还有些得意,她现在脑子竟意外的清明。
“而且今日荣王世女和大公子还在宁府呢,鬼知道二公子你是不是揣了什么别的心思,结果得了报应......”
“闭嘴!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