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在救助站工作,合同上面写的很清楚,单位负责交五险但没公积金,意外的是单位提供宿舍,宿舍是一栋白色三层楼,房间不大可以摆下一张床和一个立柜还有一张书桌,而且还有电视。
每天的工作和三个人主要负责指定区域内的救助工作,岁数较大叫老张是组长,我们每天在车里很长时间,有时闲暇抽根烟歇会儿,但大多时候收到任务去指定地点接人。
而这些救助对象是不想生活或不能生活的人,这群人有孤寡流浪老人,有走失遗弃幼小儿童、有语言表达障碍残障人士、有穷困潦倒年轻人,我们负责把他们拉回单位,安排他们吃饭住宿,然后联系派出所调查失踪人口和所在社区的家属或亲人通知他们过来接人。
这个社会需要帮助对象太多,还有被遗弃儿童,这些父母如此狠心丢下他们,他们幼小心灵不可能原谅父母,看到这些孩子乞讨到一块面包也要分着吃,对这个场面我从最开始的愤怒逐步转变成惋惜,愤怒的是一个个被遗弃儿童没有父母陪伴,在这个世界如何生存,谁为他们遮风避雨,他们的童年缺乏爱与被爱,但是渐渐这种愤怒心情随着时间转变为惋惜,惋惜这些被遗弃儿童的遭遇,从而激励我们给予他们温暖与希望,让他们可以感受这个世界的温暖还有对这个世界存在希望,这也是我们不断付出的意义所在。
还有一群人和我差不多,大多数是因为某件事受到严重打击,对现实生活失去信心的年轻人,从他们身上看到兰州的自己对未来失去信心,想离开这个世界的自己,现在看到他们觉得当时自己或多或少有些麻木,有些厌世,有些可悲。
看到一模一样的青年,看见他们为生活为爱情为事业为家庭变得冷漠无情无动于衷,看到他们因为某些事一蹶不振穷困潦倒,我们安排他们来救助站给予温饱和住宿,然后联系派出所和社区把一个又一个问题解决。
还有一群救助对象是孤寡流浪老人,这些老人常年生存城市边缘靠捡破烂和乞讨为生,我们每发现一个乞讨老人耐心询问他们家庭和亲人朋友,他们有时和你说说话,但大多数听不明白问题,我们把他们带回救助站安顿下来,接着联系有关单位接他们回家,因为他们是毫无生活保障老人。
这群老人最大八十多岁最小五十多岁,这群老人大多神志不清和糊涂邋遢,和你聊会儿就开始东拉西扯说些不着调话,看见他们这样状态,不敢想自己过几十年会不会变这样。
最后一群人是残障人士,这群人除身体残疾就是精神病,看到他们为生存乞讨仅仅为填饱肚子,有一天没一天活着,这群人大多数是三四十岁中年男女,或神志不清、或嬉皮笑脸、或情绪低落、或自言自语,或脾气暴躁,在这个世界里生存,只是简简单单的生存,并不是有希望有规划的生活。
虽然生存在这个城市,但他们活得很快乐,他们没必要琢磨任何事,他们的世界除吃饭睡觉别的什么不想,这样的活着对我挺震撼的也比较意外,甚至还怜悯他们,他们的世界也进不去,他们不愿与任何人交流,他们不想让正常人瞧不起,他们的骨气值得敬佩,他们不会因为自己残疾或精神病需要某些人施舍救济,他们只希望吃顿饱饭,但他们更希望这个世界包容自己,可以在这个世界和普通人一样生活。
我们组长老张同志是名老党员,党龄已经超过二十年,老张同志为人善良,乐于助人,心肠特好,二十年如一日从家里拿出衣物食物送给被救助的对象,有事没事和孤寡流浪老人唠家常并照顾他们生活起居,从他举止和行动足够证明是个优秀党员,由于他的无私奉献与默默付出,这些年组织上只要一有表彰活动就第一个想到他,据说他家里的各种奖状证书非常多,老张同志打心眼里喜欢这些荣誉,他认为这是自己为之奋斗的动力,同时也可以不断鞭策自己。
救助站有两栋楼组成,前面一栋二层办公楼,办公楼有指挥中心、会议室、办公室、职工食堂、活动中心包括台球、乒乓球等健身器材。
后面是一个不小的院子,院子里有几个车库,最后是一栋白色三层楼,可以将救助对象安排住宿也充当职工宿舍。
救助站的同事们热情善良,我们经常和孤寡老人、流浪儿童、残障人士、穷困潦倒的年轻人谈天说地,包容他们,希望融入他们的世界,更希望他们早日回家和亲人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