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还在孝期,不能太过放肆,好一会儿之后,两个人这才依偎在床上说起话来。
“这两年你在西南辛苦了。”李煜心疼的摸摸谢静秋的脸,心中感慨,这新朝初建,事情就是多,不光是西南,就连京城这边也是,好在如今他们都稳住了。
谢静秋笑道:“你在京城也不轻松啊,说说吧,这几年肯定又不少人闹幺蛾子吧。”
李煜见状便给谢静秋说了说,特别是在青安身上,那可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什么不小心落水,地面洒油,各种谗言,挑拨离间,等等一系列的事情,真是不胜枚举。
“好在青安自小受你的教导心性还算是坚韧,要不然可就真的中了人家的奸计。”
谢静秋笑了,自打知道了青安的真实身份,她就祝福谢姥姥呀多交一些妇人之间的算计,毕竟往后他极有可能会有很多妃子,从小耳濡目染知晓那些小算计,总比将来贸然间被迫接受要来的好。
“那咱们就说说秦家的事情吧,秦家不好收拾吧?”
李煜长叹一声:“自然是不好收拾。
秦家就像是一棵参天大树,不仅有树上的枝丫,还有底下的根。
秦家控制着国子监,暗地里买卖生源,获利可不小,更别说,他们家教出来的门生遍布全国,想要一次性的除掉怕是真的有些难。”
这话里面的苦涩谢静秋听得出来。
“而且,他们家做事从来都不是自己出面,就像是周家,那家人可没资格进国子监读书,还不是有人搞暗箱操作,可周家只是扔出来几个旁支这件事情就算是了了,再加上他们在学子中威望颇高,想要动秦家,还是得仔细的掂量一番。”
谢静秋突然想到了前世的公司里的一些争斗,有些中高层干部被公司辞退之后会把他手底下的员工一起带走,到时候公司就会短暂的瘫痪。
放到这里也是一样,要是秦家暗地里使劲,让那些在基层的官员集体辞官,恐怕这大盛朝还真的得陷入瘫痪。
“那咱们就得抓住实证才行,让人多盯着点儿,这秦家总会露出马脚的。”
“你放心,我已经在让人细查了,咱们慢慢的把他的那些细根跟枝丫砍掉,到时候就剩亲家一个主干,想要收拾就容易的多。”
李煜眯了眯眼,现在薛涛的主要精力已经放在这三大家上了。
如今最好开刀的就是景家,谢静秋可是知道这景家偷税漏税,跟官员勾结,在江南欺压百姓可是犯了不少事儿。
“景家可有向你投诚?”
李煜点点头:“暗地里找人说了几次,不过我没有借,他们家最会钻营,不仅跟卢家联姻,更是跟庄郡王和谨郡王背地里有勾连,跟秦家说不定也有关系,跟武安侯似乎也有联系,这样的墙头草最是三心二意,我可不敢接受景家的投诚。”
景家是江南的商家,主营丝绸,胭脂跟茶叶,是江南巨贾。
近些年来也在往京城发展,景家景卓的嫡长子景亭楠娶得就是卢家最小的嫡女。
二子景浩山娶得是江南盐商家的女儿,唯一的嫡女嫁的是漕帮大公子。
更别说他们家还是皇商,不仅跟宫里有勾连恐怕朝中的很多官员都跟景家有联系。
“景家真是个庞然大物,想来我的丽人妆给景家重创不少,还有那些高产水稻,一定程度上也能缓解大盛对江南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