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妃好心留下这些卖身契,是因为他们去了封底之后还不知道多久能回来,这府里面丫鬟的婚丧嫁娶就一并托付给贺管家的媳妇包嬷嬷了。
现在包嬷嬷离了安王府,就以为能把安王府的局势掌控在自己的手里,真是不知所谓。
谢静秋叫来了江明,只见他一榔头下去,那只大锁就被打歪了,再用力砸了两下,锁头应声而下,哐啷一声就掉到了地上。
谢勤根冯嬷嬷跟进上前推开房门率先走了进去,谢静秋这才跟李煜慢慢的进了库房。
又谢勤跟风摸摸帮忙找东西,谢静秋跟李煜则看起库房里的东西来。
这一看可真不得了,虽然没有那些金银首饰等值钱的小物件,不过那些精美的大扇屏风,大瓷瓶,还有那些不易挪动的装饰品可真的不少。
直接把库房填了个满满当当,谢静秋甚至看到了一架黄花梨木的千工八步床,上面的雕花栩栩如生。
“你要是喜欢,我们就把这个床搬到我们院子里,这是我的皇祖母赐给父皇的,只不过当时母亲嫁妆里有一个跟这个差不多的,就把它留下这个大库房里了。”
建立于这样说,谢静秋摇摇头:“我是挺喜欢的,不过弄这个太麻烦了,还是算了吧。”
就在两个人说话间,冯嬷嬷捧了一个盒子过来:“世子妃,奴才们的卖身契找到了。”
江明在她们进了大库房之后,砸开另一间包嬷嬷日常处理事物的屋子,也捧了一个盒子进来,那里面装的是府里面的对牌。
有了包嬷嬷这边的对牌,那账房那里呢。
“这安王府中的账房是贺管家提携的人?”
江明立刻拱手回道:“世子妃说的没错,之前的账房被贺管家揪了点小错,后来就换上了现在的账房,已经十几年了。”
十几年了啊,这可真的是很长时间了。
想来贪墨的钱财应该不少吧。
这个贺管家的野心可真的不小。
“把账房单独拎出来审问,记得一定让他吐干净。”
谢静秋觉得,这会子账房应该很惶恐吧,毕竟到现在贺管家可是还没露面呢。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听江明说那个账房的事情。
大约十五年前,贺管家就把人给换了,这个账房是他从外面买回来的人,可以说只听他们家一家人的。
不管是府里面这些年铺子的收益还是庄子上的粮食都是要经过这个账房的手。
水至清则无鱼,贺管家想让人家卖命,自然得给好处。
要是这个人再机灵一点肯定会把一些证据给留下来钳制贺管家。
“记得把那人的房间也搜一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呢。”
反正这两天也没人出去,应该转移不了证据,就算是那些证据被藏到了安王府外面,有了人在严刑拷打,总会把证据找出来的。
谢静秋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想来那帮人在正院门前已经清醒的差不多了,就想着过去看一看。
谁知道刚过拐角就听到了喧哗声。
“世子妃又怎么样,那可不是王妃,这里是安王府,有安王妃在,那里能轮得到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