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到了秦长禄院子门口就隐隐的闻到了一股子臭味儿,没办法,他是大夫总要进去看诊的,他只能拿出帕子堵在鼻子上硬着头皮往里面走。
只是这大夫错估了这臭味儿的可怕程度,它不仅仅刺激鼻子还辣眼睛,就连用嘴巴呼吸也能觉察出臭味儿来。
这可难坏了那大夫,那味道臭的大夫不靠近,他只远远地问了一下情况,草草的开了一个止泻的药方,连诊费都没要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秦家人念在同族的份上,还是帮忙抓了药。
那两家人吃了药拉稀的毛病倒是好了一点,可那浑身的臭味儿并没有消失,而且身上脸上的那些红疙瘩也开始慢慢的变大,有生长快的已经开始流脓了。
他们身上痒得厉害,可是看着那满身的疙瘩又不敢挠,抓心挠肝的痒。
秦长禄忍不住那痒意,用手抓了抓,结果红疙瘩上流出来的脓水很快就让其他完好的皮肤也起了红疙瘩,很快就蔓延了一大片。
好在痒痒药丸的药效只有一天,要不然可有的他们受。
身上是不痒了可是那些红疙瘩一点都没有消退的迹象,还有嘴里跟身上那源源不断传出来的味道,即便是适应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两家人也不适应,只是他们没有办法,只能被动接受。
他们晚上还是会做噩梦,又吃不下东西,很快那两家人就收瘦了皮包骨。
这件事情闹得很大,谢静秋是第二天就听说了这件事情的。
谢姥姥眉飞色舞:“真是报应啊,让那些人嘴臭说人家闲话,这下子好了,那两家人浑身散发的臭味儿都能熏人一个跟头,我看他们那两家人还能跟谁家说闲话。哼!不行,我要亲自过去看看那两家的凄惨样子,才能出我心中这口气。”
说完拉着几个过来跟她说话的人,往那两家那里去了。
谢静秋坐在花园里的石凳上,看着谢姥姥跟几个谢家的夫人离开去看热闹,不由得摇摇头,那臭味的厉害谢静秋可是知道的,谢姥姥几个人怕是进到院子里就要被熏出来的。
果然没一会儿谢姥姥她们就回来了,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微微泛着白。
谢静秋觉得肯定是被那臭味儿恶心住了。
她问道:“姥姥,那味道很臭嘛?怎么你们的脸色那么难看。”
谢姥姥摆摆手:“别说了,那味道我今生头一次问道,比那嗖了的茅厕味道都大,哎呦,我在门口都闻到味道了,当时下点忍不住就要吐了,幸亏我定力强,要不然非吐在外面不可。”
“而且啊,那两家的邻居都有意见了,这味道隔着墙都闻得着,那些邻居都被熏得吃不下饭,这马上就农忙了可不是找罪受吗。”
这一点谢静秋早就想到了,那臭味儿的威力,可不是一般的办法能消除的,恐怕要跟随他们很多年了。
而且他们两家的邻居已经受不了了,总不能天天在人家家里面待着吧。
吃饭睡觉的时候总要回家,可是回到家里总能闻到那淡淡的臭味儿,这样一来他们心里面开始埋怨起那两家人来,若不是念在同族的份上,那两家人早就被人赶走了。
谢静秋没有在关心那两家人,她的重心放到了接下来的农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