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图兰朵点点头,还没来得及细想,门口传来太监通传声,说是方美人和徐美人到。
“两位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怎的,难道妹妹不欢迎我俩?”
“自然不是。”
因着与方嫣、徐然关系亲近,故而图兰朵也未下床行礼迎接。
一进寝殿,方嫣便往床榻边一坐,探橘则去搬了鼓凳给徐然。
“妹妹今日感觉如何?”
“还是那样,我这病本来除了下红止不住外,无非就是畏凉腹痛了些。”
这时,徐然心细看到花架上还摆放着小半碗药,便关心的问:“妹妹怎么药也没喝完?”
图兰朵看向花架,忍不住皱眉,徐然还以为她是怕苦不愿意吃,接着劝说:“依我说妹妹还是得按时按量服药,自己的身体要自己个儿养好,不然将来难受起来又有谁人替你。”
“这话徐姐姐说的有道理,快喝了吧!”
方嫣伸手去端药碗,一摸才发现药有些凉了,便吩咐探橘重新拿去加热。
待到探橘出去,屋内只剩了她三人,图兰朵犹豫片刻终于决定将方才之事说出来。
她话音落,屋内寂静如水。
方嫣是心思细腻之人,又自小是在深宅大院里长大的,见多了龌龊手段,还有什么不懂。
她拉起图兰朵的手,声音低沉又轻柔:“这些话对我们说过也就罢了,燕太医无论如何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妹妹千万别让他受牵连。”
“这我自然是知道的。”图兰朵坚定看向方嫣,“我与姐姐们是真心相待,只求姐姐们也能真心待我。”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方嫣深吸一口气,看向徐然,见徐然也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便知她或多或少也猜出了些。
此刻,图兰朵从两人的神色中察觉到事情果真不简单,一股浓浓的凉意包裹着她,以至于她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下一秒,她在床榻上跪着抱紧方嫣胳膊,不安道:“究竟如何求姐姐与我如实相告,我哪怕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啊!”
她的双眸深邃且漆黑,只可惜如今饱含泪水,又覆盖着一层如同浓雾般散不开的悲凄,令人眼见尤怜。
方嫣想起自己自与图兰朵相处至今,俩人从点头之交到惺惺相惜,又念及她远离亲友在异国他乡的深宫里独活并不容易,便心一横,道:“依我猜测,如今哈尔国与梵岳关系大不如前,哈尔国的新国君狼子野心、心狠手辣,在他在位期间,皇上又怎会允许他的后宫出现带有哈尔国血统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