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男子像是有所猜测,嗖的一声离开铜棺。
但他没有远去,而是回头死死的盯着这副他刚刚躺过的棺椁。
他盯了许久,眼神里越发忌惮,最终张了张嘴,吐出两个字:“邪乎!”
男子还是选择相信那份记忆就是他的,他就是张重阳,距离他上次受伤,也只过去了半个月,而不是几百年,甚至几千几万年。
那么也就说明,真正有问题的其实是这副棺椁。
‘要是我多在里面躺几天,是不是就真的忘记自己是谁了?’
不过张重阳不可否认,这口棺椁救了他一命,甚至还把他的伤给养好了。
‘罢了,既然你这么神秘,那就留待以后再研究吧,也不知道那个叫王秀的老东西是在哪得到的你。’
虽说张重阳对这口棺椁抱有忌惮,甚至担心它带着不详,但是要他扔了自然也舍不得。
重新收入王秀……不,现在是他张重阳的须弥芥子中。
然后小心翼翼的离开了这处寒潭。
如今,鬼隐门对张重阳的搜查已经放松了太多。
但毕竟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没有安全感。
所以张重阳当前的任务就是想要赶紧离开鬼隐门的势力范围。
以前,张重阳不喜欢坐传送阵,是他口袋里没钱。
而今,他已经是个暴发户,但依然选择跋山涉水,不是因为他节俭,也不是他想当苦行僧,主要是担心乘坐传送阵会被认出来。
两日后,张重阳平安无事的进入了青云门的地界,不敢说从此以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至少紧绷的神经可以松一松了。
途径一个叫做威远城的小镇,他打扮成游方道士的模样进城,看见一家面馆,准备吃口热食。
“小二,给道爷上两碗阳春面。”
“好嘞客观,您先坐着。”
张重阳扫视了一圈店里,发现此时面馆里吃面的人还不少,自顾自寻了一个空桌坐下。
刚坐下就听见隔壁桌的几个年轻人正在讨论最近风头正盛的邪剑仙。
“唉,可恨邪剑仙诛杀鬼隐门的四大筑基时我未能亲眼旁观,实乃朱某人生一大憾事也。”
“憾事?好好活着不好吗?如果你当时真要是在现场,只怕也被那邪剑仙一剑给斩了。”
“未必,如果你是个美女的话,或许邪剑仙会考虑放你一马,毕竟我听说当时鬼隐门还有一个女筑基修士也在现场,而且就数她实力最弱,但是最终却只有她从邪剑仙的手里活了下来。”
“咦?我在浮香城那边,他们都说这个邪剑仙是个极其嗜杀的魔头,怎么到了你们口中,反倒成了怜香惜玉的性情中人了。”
“浮香城在鬼隐门的势力范围吧?这位邪剑仙让鬼隐门吃了这么一个大亏,他们自然要往其身上泼脏水的啊。”
“你们都在讨论这邪剑仙,话说有谁见过他长什么模样吗?”
“我在浮香城的通缉墙上见过,看起来是挺俊朗的一个中年人。”
“通缉墙?话说鬼隐门这次是动了真火,出动的阵仗也十分庞大,为什么就找不到这个邪剑仙呢?”
“谁知道呢,兴许人家伪装手段高明,亦或者,现在就坐在我们身边也未定。”
一个道士突然开口,听着像是一句玩笑,可是面馆里的众人却纷纷左顾右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