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秦云依都派人去探视那个道长,道长的病其实也不是很严重,几服药下去了,这病就好了大半。
就是失心疯这个病一直没有什么进展。秦云依听说他的病好点了,就想着去探视他。
刚刚下了马车,秦云依就听到药铺里头一阵喧闹,她不禁蹙起眉头,为什么这个药铺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派人去打听了一下,秦云依了解了一个大概。原来,京城里有个地痞无赖,叫二狗子的,不务正业,整日价的偷鸡摸狗不说,还时常勒索百姓的财物。这一带的百姓都恨透他了,连带着,对二狗子的娘也是有很深的怨恨。
这次,二狗子的娘病重了,找了几家药铺都不给看,最后,二狗子想起新开的这家药铺,就背着母亲来到药铺。
老大夫坚持施救,可其他大夫不肯,说救了二狗子的娘,就等于把外头的百姓给得罪了,以后谁还来看病?就为了这个问题,几个大夫和老大夫又闹成了僵局。
秦云依听了婆子的话,心底升起了一抹恼怒,当初不肯施救道长,那些大夫说什么失心疯会伤了人命,秦云依觉得这个顾虑对的,也就退了一步。
可对一个软弱的妇孺也不施救,这算什么?药铺开着门是给人家看的吗?
就算这妇人生的儿子再混账,也不该将这样的罪名套在一个无辜的妇人身上。
想到这里,秦云依想也不想就冲了进去。原本药铺里头就够乱了,秦云依从后门进来,更是引起了一股不大不小的骚乱。
秦云依进去的时候戴着帷帽,在药铺门外旁观的人都瞧出眼前的妇人身份不简单,纷纷噤声不说话。
秦云依扫了几个大夫几眼,那几个大夫觉得自己有理,扬着下巴,得意看了老大夫几眼。
秦云依心底升起了一抹不可抑制的恼怒,然后就将视线投到那个二狗子身上。
那个二狗子穿着青布衫,却是整整齐齐的,没有一丁点的补丁,反倒是他的母亲,身上的衣衫,没有一块是完整的。
“老大夫,把人扶进去吧。”
这话一出,在场的其他大夫下巴都掉了,围观的人也发出几声不满,跪在地上的二狗子不敢置信望着眼前这位神秘的贵妇人,像是听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唯独老大夫笑呵呵吩咐两个婆子,将人抬到了后面去。
“夫人,你这样做,置我们于何地?”其中一个大夫开口问道。
秦云依冷冷瞅了他一眼,道:“你们这样做,又置那些病人于何地?”
那个大夫口一窒,随即振振有词道:“像他们这种害人的人,根本不该留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