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这是怎么回事?一出房门,就看到几个婆子正和自己的丫鬟珍珠拉拉扯扯,珍珠满脸涨红,像是极为气愤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钱氏问道,“好端端的,这唱的是哪出?”
那其中一个领头的婆子恭恭敬敬对着钱氏行了一个礼道:“大姑奶奶,奴婢是奉着大老爷的命令,特地来搜查闯入潇湘轩的贼人。”
这话一出,钱氏不由的瞪圆了双眸,怒道:“放肆,我住的院子,哪里来的贼人,瞎了眼的狗东西,也不瞧瞧这是谁的地方?!”
按序齿,钱氏排行第三,可是钱氏是钱太夫人的第一个女儿,也是钱府的长女,所以,钱府的人都称钱婉娘为大姑奶奶,不叫四姑奶奶。
也因为这样,钱氏在钱府的地位也是超然的,一般的奴仆都不敢轻易得罪眼前的大姑奶奶。
岂料,今日来的几个婆子,恰恰是钱家大房的陪房。平日就听人说这个大姑奶奶如何的威风,心中早有不服,心道一个姑奶奶,难道还能压过大太太不成?
再加上这几日来,钱太夫人对钱氏的偏宠,令大太太颇有微词。这些奴才就想着,若是能压压这个大姑奶奶的威风,也算是替大太太出口恶气,指不定大太太一高兴,手一松,她们就得了赏。
于是,那个领头的婆子跪在地上,阴阳怪气的道:“大姑奶奶,这府里上下都搜了一遍,就剩下您这个院子了。老婆子还要赶着交差,您就行行好,让奴婢早点做完差事,也好向大老爷交代,不是吗?”话话里话外,都在挤兑钱氏。
“好你个奴才,居然用话来挤兑我。”钱氏怒气冲冲的指着那个婆子道:“莫非你以为这贼人藏在了这个院子不成?”
“哟,大姑奶奶,这饭不可以乱吃,话也不能乱说。奴婢哪有那个意思,奴婢的意思是,这都是走走过场也就是了,大姑奶奶何必认真,除非,大姑奶奶的屋子里,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想让我们......”
那个婆子的话还没有说完,秦云依就上前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这个婆子,以前就没有少拿话来挤兑她。现如今,居然欺负她母亲的头上去,秦云依哪里忍得下这口气,当场就扇了这个婆子一个狠狠的耳光。
那个婆子平时就耀武扬威的,哪里受过这等委屈,手指着秦云依,颤抖着道:“你......你......”
秦云依不屑的望了她一眼,道:“我怎么了?告诉你这个狗奴才,打你还是轻的,你若再不识相,莫怪我到老太太面前告你一状。”
“天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那个婆子一下子就坐到地上撒泼,边哭边拍着地上的青砖道:“老婆子不过是奉命做事,大姑奶奶不让就算了,居然合着表小姐欺负老婆子一个。俗话说的好,打狗还要看主人了!这欺负人,也不是这么欺负的!”
秦云依见她来一招,不但不怕,还吩咐道:“来人,关门!拿扫把来,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