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南书夏克妻的谣言,想等南书夏登基以后,将女儿嫁入宫中,成为中宫皇后来巩固两家的关系。
不过比较可惜的是,南书夏和虞袅袅在宫宴上见过两次,没有一次互相对上眼。
“将军,你说子渊的婚事……”虞夫人叹息着。
“儿子自有儿孙福,别管内臭小子了。”虞老将军翻了个身,他在战场上看过太多生死别离,因此比寻常人开明,“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至于他想怎么活,随他吧。”
虞迟川回房间后,打了一桶冷水将自己泡在里面。
他抬起手臂闻了闻,并没有闻到虞袅袅所说的香气。
大抵是闻习惯了,闻不出来了吧。
以后这种味道,估计要一直萦绕在他身上。
明日上朝,总想削弱兵权的圣上怕是会重提让他守护神女宫殿一事。
到时候,他可以准备住进苏云梨的领地了。
往常只对战事有所期待的他,此时忽然觉得,京城或许也有有趣的一面。
……
神女宫殿,寝宫内。
阿渊跪在轻薄纱帐外,月泉正往他背上打下第二十鞭。
“好了,不要再打了。”苏云梨依在床靠上,对侍候在旁边的星泉道,“叫医官来。”
“喏。”
阿渊护卫不力,被处以死刑都不为过。
苏云梨只罚他受二十鞭,已经算是宽恕。
受刑时,阿渊全程咬着头发,一声没吭。
在神女殿下失踪的时间里,他已经想好了,无论神女殿下能否安全回到神女宫殿,他都需要为自己的粗心大意付出代价。
他不怕死,只是舍不得神女殿下。
一想到死了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抱着她入睡,心里就升起一阵阵刀绞般的疼痛。
这阵摸不到的疼痛,扎根在他的心里、脑海里,远比身体所受疼痛折磨万分。
二十鞭下来,阿渊背上已经血肉模糊。
宋庭雪坐在远处书案旁,嗅着空气里的血腥味,执笔的手都在发抖。
他和星泉本来也需要领罚。
苏云梨以他是文官为由,没有罚他承受肉体之苦,和星泉一起只罚了半年的俸禄。
这点小小的惩罚,根本不足以赎罪。
神女殿下的宽容,让他心底的愧疚与敬慕更甚。
“叮咚——宋庭雪虔诚值+20,宋庭雪当前虔诚值50/100。”
……
阿渊受伤,不能继续陪床。
他赤着上身,缠着厚厚一层绷带,跪在薄纱外听到星泉叫住带着纸笔准备离开寝宫的宋庭雪。
星泉向宋庭雪讲述了苏云梨体内的寒症,随后邀请他帮苏云梨暖床。
宋庭雪被惊喜砸懵了,阿渊则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想,在接下来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只能隔着这层轻纱目睹苏云梨和其他人同床共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