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玄学,便是他以紫微之名传出的几本书,里面的东西自成一脉。
有算卦问事之能,还能根据天地五行,以凡俗之人的生辰,解读凡人一生的命运,其为四柱。
这些东西在大周流传近六十年,不久前他又传了两书,便兴起来一个叫法。
“懂得一些,李先生可有要问的 ?”。
许安微微颔首,李二这一副神情,明摆着是有什么要问的。
“太好了,许先生,我学了十二年玄学,有一问题想请教你”。
李二神情一喜,既然许安这么说,他心中敢肯定,许安必定是位精通玄学的文人雅士。
“没想到李先生竟学过玄学,可是哪一术?”。
许安眼神有些意外,李二看起来最多读过几年学塾,认识字,没什么大文化,不曾想竟学过他的书。
“我只学了命,而且学的不上不下”。李二摇了摇头,他虽说学了十二年,可这十二年都是自己看书学。
虽说大周很多文人都研究玄学,出了很多衍生书,可这些衍生书鱼龙混杂,有些撰书人还喜欢藏一手,不把真本事写出来。
他不曾见过研究玄学的名师,许多问题在书上看的迷迷糊糊,自然学的不上不下。
许安看了眼李二,并未说话,大周凡俗之人,看了他的书,大多都会选择学命。
这种东西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学会的,需要很高的悟性,李二没有这个悟性,能学下去就很不错了。
“许先生,我只有一个问题”。
李二端起酒碗,又是喝了一口酒,脸上露出沉醉的神色。
“李先生问便是”。
说罢,许安吃了口鱼肉,有滋有味的喝了口鱼汤,就光这一碗鱼汤,他就愿为李二解惑。
“许先生,世间命数当真从出生起就注定了?”。
李二看着碗里的酒,浑浊的双目有些出神,满是皱褶的脸上神情很是复杂。
闻言,许安并未直接开口回答,而是手中稍稍掐算一番,沉默片刻,随后轻呼一口气道。
“李先生,你年幼丧父母,弱冠之年丧兄,三十余岁丧妻,如今有一儿子还在人世,不过却待在汴京府”。
话音落下,许安继续喝着碗里的鱼汤。
“原来真是这般……”。
听着许安的话,李二楞了一下,随后神情惆怅的看着江畔。
虽说许安没有明确的告诉他,可给出的答案却比直接说更让人为之震动。
眼前的许安如他所料,乃是一位真正的高人,何止是精通玄学,简直可以说是大周隐世高人。
仅是掐了掐指头,都没问他的生辰,就断出了他的一生,这不是命是什么?
“当真是如同书上所言”。
李二轻叹一口气,他学玄学,早已看过自己的命,身边人死的死,离的离,唯一的儿子在汴京府。
自己虽说并不是很缺银两,可老了身体有恙不敢喝酒,又无人相伴,只得继续随着别人江畔钓鱼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