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大人,您是不是说错了?为何会是龙场驿”。
鹤修云说的并非是锦衣卫,镇抚司,而是龙场驿!他虽说不清楚龙场驿什么情况,但之前贬官贬的就是哪里。
“没有说错,这便是诏书!”。
鹤修云摇了摇头,拿起面前书桌上,自己提笔写下的诏书,甚至就连周康的名字,都是他代周康写的。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将王守仁发配龙场驿,即刻出发。
“行囊不用收拾了,你在这里候着就行,很快就有人来接你”。
“鹤大人,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您的意思”。
王守仁喉结颤动咽了下口水,不可置信的看着鹤修云,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诏书上写的明明白白。
他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要给自己发配至龙场驿。
“这并非皇上的意思,而是我的意思”。
鹤修云来到王守仁身前,将诏书递给他, 轻轻拍了拍肩膀说道。
“王守仁,你的能力很不错,可尚有些不足,我很看重你,皇上也很看重你,所以不让你参与锦衣卫的事”。
“将你发配至龙场驿,并非是刻意贬你,待你觉得可以归来时,随时可以重归汴京府”。
话音落下,鹤修云不顾愣在一旁的王守仁,踱步走出自己的办公处,前去筹备锦衣卫这件事。
周康赐给了他任命的权利,他虽然有不少人选,但锦衣卫光靠朝廷里的人可不行,还需要选一些江湖中人。
接下来这段时间,他将会很忙,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龙场驿……”。
待到鹤修云走后,王守仁低头看着手里的诏书,眼神变得迷离起来。
“既然鹤大人这么说,那我便去一趟这龙场驿!”。
不一会,王守仁收起诏书,眼神转而变得坚定起来。
自从鹤修云为官以来,便一直是最耀眼的存在,做过许多决定,从未出过一件差错。
鹤修云既说他有所不足,为了弥补这处不足,王守仁无论如何也要去这龙场驿!
……
半个时辰过后,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出了皇宫,其中一辆马车里面是王守仁,前往龙场驿。
王守仁父母去世,家中有妻儿,发配龙场驿一事并未多言,只说是外出办公,长达数月,短则也需一月。
至于另一辆马车,里面坐的人便是张重楼。
田铭一事办起来虽然不难,可真要说起来也不算简单,鹤修云交给别人不放心,于是交给了自己的车夫与张重楼。
驾车的车夫名为无名,为鹤修云驾车许久,为人深受后者的信任,并且头脑清晰,武艺高强。
至于张重楼便不用多说了,自家师长的学生,自己的师弟,本领无可挑剔。
田铭说书十余年,在汴京府尚有些名气,随便派人一打听,便知晓其住在何处,这辆马车便朝着田铭家中驶去。
“哗啦~”。“哗啦~”。
不寻常的一夜过后,田铭白天哪里还有心情去’言茶中‘说书,坐在书桌前,不停的翻看许安写的“最后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