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有明月高悬,漫天星罗棋布,月光洒落好似荧光一般,微风时不时轻拂而过,吹动周九儿衣摆与三千青丝。
伸手将发梢拨弄到耳后,周九儿看着鹤修云,眼神好似有一汪春水,唇齿微张,好似在说些什么,只是并没有出声。
“一定要记住!鹤先生”。
最后周九儿出声说了这句话,脸色变得一片通红,朝着鹤修云摆了摆手后,连忙回过身去,赫然是一副女子娇羞的模样。
虽然周九儿对鹤修云说的话,没有说出声来。
但在场的可都不是庸人,哪怕是不读唇语,光是看周九儿娇羞的模样,都大致知晓说的是什么。
鹤修云抿了抿嘴,站在原地有些愣神,想要说些什么没有说出来,双眼看着周九儿的背影,不知在想写什么。
又寒暄了一会后,随着清脆的马鞭声响起,三辆马车缓缓动了起来,周康三人朝着皇宫赶去。
影子在月光下越拉越长,最后逐渐消失在眼帘中。
目光所至看不见的辆马车中,周九儿双手抱住一个桃子,回想起自己并未说出声的话,脸颊好似手中的桃子一样通红。
......
“修云,重楼,你们两个和我来”。
待到周康三人彻底离开后,许安脸上的笑容消失,转而变得严肃起来,余光看了眼鹤修云与张重楼,随后转身朝着府邸走去。
鹤修云与张重楼对视一眼,老老实实的跟在许安身后,最终三人去到后花园中。
这次师生三人围坐于石桌前,许安拿出三个酒盏,将杯中酒斟满,放到自己的两位学生身前。
“修云,九儿的事你意下如何?”。
许安轻抿一口酒,语气淡然的说着,深邃的双眼看着鹤修云。
“夫子,我也不知晓”。
鹤修云摇了摇头,低头看着自己身前的酒盏,他心中的感觉很微妙,不久前与周九儿坐在一起时,心中会有些紧张。
不过是两天时间,从半个徒弟到谈婚论嫁的对象,他实在有些不知所措,还未转变过来。
所以他对周九儿的感觉,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
“不知晓?”。
听闻此言,许安眉头微微皱起,背负双手站起身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鹤修云。
“修云,你今年已经四十有五,不说子嗣,就连妻子都没有,寻常男子像你这么大,孙子都快抱上了!”。
“九卿之名有何用?家财万贯又有何用?哪怕是官至二品,这些东西又有何用?”。
听许安一顿训斥,鹤修云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别说有一句悖逆之言了。
要知道许安之前可是真打!他当初最顽皮的时候,要是敢不听话,许安直接桃枝沾烈酒,把桃枝打断为止。
哪怕是现在他大了,许安并不会出手打他,但心中记忆犹新。
见到自己的师兄挨训,张重楼在一旁有些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