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
慕瓷说的每句话裴成悦都记得，他倒来一杯水放到桌上，突然冒出句不相干的话：“姐姐，最近部队有调动，我争取调到京都。”
慕瓷咬完一串五花肉，又拿起一串四季豆吃：“那很好啊，我在京都，你空闲的时间可以来找我玩。”
灯光映在裴成悦黑色瞳孔里，闪着熠熠光晖：“好，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话落，阿红从里厅快步到小院：“吴老，外面有人找慕小姐。”
慕瓷将吃完的签子放到桌上，一顿：“找我？我在海城不认识其他人啊。”
阿红：“那位说是您先生。”
“砰。”
吴冠南摔了刷油的刷子，转身抄起院角的扫帚往里厅走。
“还敢来？薅我家的白菜还敢上门！梁静茹给他的勇气吗？”
小老头还挺新潮，知道梁静茹。
看那要出去干战的架势，秦柒柒心里咯噔，再怎么说秦衍也是她小叔，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叔被打吧？
连忙冲过去扯住扫帚，苦口婆心：“吴老师您冷静啊，您这身板真要打起来吃亏还是您，别冲动，千万别冲动！”
吴冠南一想也是，松开扫帚，指了指裴成悦：“成悦，你不是专门干这个的？你去打！”
裴成悦呆在原地，还没从“慕瓷先生”的震惊中回过神。
被吴冠南一高嗓音喊醒，讷讷看向慕瓷，尾音不稳：“姐姐，你结婚了？”
满眼的不可置信。
慕瓷解释完一个又解释一个，都解释累了。
闻言点点头，言简意赅：“结婚了，怀孕三个月。”
裴成悦张了张唇，却没说出一个字，感觉说什么都苦涩。
他抬眼望了眼里厅，垂在身侧的手背青筋微鼓，下一秒，他倏然握紧的拳头松开，迈步往里厅走。
“……”
小老头瞎闹是小老头的事，裴成悦出手就是飓风级别，慕瓷拧眉，叫住他：“阿悦，别跟小老头瞎闹。”
吴冠南蹦上台阶：“我没闹！我冷静得很，我从来没这么冷静过！我棍呢，那根打狗的棍呢？”
裴成悦唇角拉成一条平直的线，眼底晦暗不明，片刻，他转头看慕瓷，笑意不达眼底：
“姐姐，我去看看，保证不动手。”
慕瓷不信，裴成悦有分寸，小老头可没分寸，真动起手来，裴成悦不可能不帮忙。
“还吃不吃烧烤？闹就都别吃了。”她食指弯曲敲了敲桌面，清冷的声线微沉，“都该干嘛干嘛，我们吃我们的。”
说完，她冷冷转眸，灯光映着她淡漠的眉眼：“红姐，告诉外面那个人，不见。”
既然慕瓷不见，吴冠南也就消停了，继续搞他的重口味烧烤。
只是阿红去传话，不过两分钟又匆匆跑回来，欲言又止。
“他不肯走？”
慕瓷眼都没抬，用签子拨弄盘子里的韭菜，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阿红或许是没听过那么狂妄的话，默默组织了下语言，才道：
“那位先生说，慕小姐您不见……他就开车闯进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