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几口气，稍微平复了下那颗快吓裂的心脏，她快步进了卫生间。
“赵先生，那个衣柜里......”话还没说完的她看见那些血，蓦地住口，有些头晕的她扶住门框，在赵正东和史耀谦询问的眼神中，坚强的将后半句话说完，“有干尸。”
赵正东和史耀谦立刻出了卫生间。
莫文倩转身跟上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好像看见正对着卫生间门的镜子里一闪而过一道红影。
没有勇气再看第二眼的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正东和史耀谦已经把那具干尸从衣柜里搬了出来放在地上。
两人一左一右蹲在干尸身边，仔细观察着。
“死前很可能遭受过虐待。”史耀谦指着干尸手臂上一道又一道密密麻麻的伤口。
莫文倩插嘴：“她可能是威廉的身边人。”
赵正东等人看向她，不知她何出此言。
莫文倩解释：“她脖子上那条宝石项链五年前我在拍卖会上见过。当时拍出了一百多万的高价。”不过当时她是陪嫂子去的，中途有事离开，不清楚最后是被谁拍走了。
史耀谦听的咋舌：“那要是把这条项链拿去卖了，岂不是发了。”
“死像这么惨的人的东西你也敢要？”赵正东瞅他。
史耀谦噗噜噜摇头：“不敢。”别说死的这么惨了，就是死的再好看他也不敢要啊。他自己心里头那关过不去不说，除非他想回观后被师父师叔打断腿。
一直蹲在角落没有出声的袁绍同兴奋地举着一个本子走过来，低声说：“快看快看，我找到了日记，应该是这个死掉的女人的。”
赵正东接过来，翻开。
其余人全都伸着脑袋一起凑过来瞧。
前面都是一些琐事，比如在学校认识了什么人，吃了什么，今天和谁去了哪里玩之类的。一直到很后面，日记变了。
【19**年5月23日，晴。今天我十八岁了，自从妈妈离开后，就一直对我冷言冷语，喝醉了还会动手打我的爸爸突然变得温和，还给我买了一条漂亮的裙子。我好开心。】
【19**年5月24日，大雨。从床上醒过来的那一刻，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惜不是。毕竟再可怕的噩梦也比不过现实。】
......
【19**年7月18日，晴。他把我卖给了一个叫威廉的人，卖了三千块。】
......
【19**年10月3日，晴。威廉动手打我，拿鞋子踹我肚子，孩子没了。】
......
【19**年10月11日，小雨。我自杀了，没死掉。】
......
【19**年3月14日，暴雨。我又怀孕了，威廉怀疑孩子不是他的，我又失去了宝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