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白书豪直接在躺椅上铺了毯子，午睡。
于莉端着两个小碗，里面是剩了点菜。
“你看你看。我就说吧。这女人果然会带剩菜回去。”贾张氏一直蹲在门口，手里拿着鞋底，也没见缝几下。
看着于莉过去，她对着屋里喊上了。
于莉脸色一红，赶紧进了前院儿。
“儿媳妇回来了？还带了菜呢。”三大妈笑眯眯的看着于莉，赶紧上手接过去。
其实也就是剩下点肉渣和骨头，还有点汤底。
“你这油水可真足，这加点水，能熬个汤呢。我就说吧。让你去做饭，绝对是好事。对了，他说没说用你？”
“他说了用，不过给多少钱没说。他说我做不了主。”于莉低着头说道。
她还在想着，中午这顿饭呢。她还第一次见到，那么大块肉，吃到饱的时候。
还有那种玻璃瓶汽水，真甜。
没嫁人的时候，也喝过几次，只是那种汽水就像糖水。
唉，以前，他爹生病之前，家里还过得去。这一病，花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不够，急用钱，她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
索性，她把自己卖了，不仅有个好价钱，还借了一笔。
阎家的家风，她怎么能没打听过呢。不过，他们出的多。
也是因为这个，在阎家尽管过的不尽人意，她也没有什么好怨言的。
在白家大口吃肉，大口喝汽水。在阎家就连咸菜条都得定量。
阎家算是把计划经济研究的明明白白的，各种定量分配。
“这块还挺大呢。”阎解成凑过来，捏起一块手指盖大小的肉块，赶紧塞嘴里去了。
“他还算懂事，知道找你爹谈。等晚上你爹回来了，去和他好好谈谈价格。”
于莉点了点头，也没有反驳。
只是看着阎解成突然感觉有点不顺眼。
那点肉……白书豪给她夹了一只完整的大鸡腿呢。
她把碗倒出来，洗干净，放在了一边，进屋休息去了。
……
“你有事？”李民看着盯着自己的李乐，好奇的问了句。
“弟，你说，白哥找来个小媳妇做什么？”李乐好奇的问道。
“如果作为白哥的跟班，我会告诉你，少管闲事。白哥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不懂，说明，你不该懂。少问，少说，多做。”
“如果是作为你第的话，我告诉你，男人才了解男人。这个世界没有不劳而获。你能盯着人家碗里的肉，人家就能盯着你身上的肉。”
“还有，作为你弟弟的话，我提醒你两句。不要和白哥走的太近，他不适合你。白哥身上有种出尘的气质。他绝对不会守在这个小小的四合院，这个供销社，甚至是这个四九城。”
“除非摆正自己的位置。”
李民眯着眼睛说道。
“你就是想说，你姐我配不上你的白哥，对吧？”
“你非要讲的这么直白，也可以。”
“我真的看不懂他。”
“你要是都看懂了，那我得多没眼光。咱爹说过，人生的选择并不多，但是人生的高度却偏偏取决于这几次选择。”
“选择大于努力。选择对了，就是头猪都能飞起来。选不对，就是千里马也只是跑死罢了。我相信我的眼光。”
“你自己考虑好。今天正好碰到那个于莉，所以才提醒你。你想要安稳的生活，就好好工作，别想其他的。你想衣食无忧，另外的选择也可以。”
“会不会有点丢人？”李乐小声问道。
“为了吃饱穿暖活下来，有什么好丢人的。咱爹就说过，他后悔当年没低头了。他说，其实的非要当个石头，被人扔进了厕所，慢慢变得腐臭，不如找个认可的持刀人，做柄利刃。”
“所谓的风骨，是不管在哪里都坚持自己曾经的坚持。我的选择是，我宁愿给白哥当一条狗。你的路，你自己选。”
李民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