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
大军：他现在连家在哪都不知道。
云浅月见状，抢着说：“曹爷爷，你确信他是你孙子？”
“确信！”这一看，王知青简直就是他的翻版。
刚想问王知青家在哪，曹奎却想到自己此时此刻的境地，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只问一句，“是我对不起她，你放心我不打扰，只是想知道一下她过得好不好？”
大军被触动。
刚才的怀抱很暖，让他不想松手。
他有家人了？
他不再是无家可归的孩子了。
“我······”他不知道。
看出大军的为难，离家很久了，估计连奶奶是否还活着都不知道，云浅月询问大军的意见，“要不要坦白？”
大军为难，沉思之后用力点头。
既然是家人，就应该开诚布公。
云伯渠一头雾水，“坦白什么？”
“其实王知青不是王国庆，他也不姓王。”
“什么！”曹奎和云伯渠对视一眼，不敢相信。
云浅月简短解释了一遍，大军补充。
听了之后，云伯渠缓了半天也没缓过神，曹奎相当愤怒，撸起大军的袖子，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伤疤时，他的心像是被无数把刀割了一般，痛得无法呼吸。
一方面对人贩子和欺负他的人恨之入骨，另一方面自责。
上来就给自己几巴掌。
事发突然，打得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云伯渠及时拦住他，“你干什么？”
“都怪我，如果当年我能找到他们母子，大军也不会被拐，也不会吃不饱穿不暖，还被人欺负，我真该死！”比起恨别人，曹奎更恨自己。
这一生，他真失败透顶！
“这不是你的错，当时战火纷飞，想找人无异议大海捞针。”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云伯渠相当了解当时的情况，能活下来已经不易。
“怪我，如果不是我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
看着这一幕，大军心里也不好受。
被拐走，怪他自己贪吃，与他无关。
曹奎整个人像是从水里出来一样，他祈求的看着大军，“我不求你认我，你只要不恨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爷爷。”
曹奎:!!!
天知道听到这个词从大军口里吐出来，他是什么样的感觉，一整个爆哭。
他认自己了！
自己有孙子了！
“刚才没听清楚，能不能再叫一遍？”
“爷爷。”这次比上次清脆果断了许多。
“诶，爷爷在呢。”曹奎觉得这一刻是他此生最幸福的时刻，整个人像吃了蜜一样。
大军见他开心，自己也发自内心的喜悦。
从今以后他有亲人了，有家了。
两人有无数话想聊，云伯渠把云浅月和云晨光拉走，留给他们二人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