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七尺男儿,哭的让人心慌。
月怜寒蜷缩在角落里,双眼发直,不发一语。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李衡慌张的从随身带着的药箱里翻出一盒保胎丸,递到她的唇边:“敢情公主服下,奴才们这就给您换药。”
药丸是被塞进去的,月怜寒也没有反抗。
当拆开血染的纱布,清洗手腕时,月怜寒痛的浑身痉挛。
李衡不忍:“听人说公主殿下的伤势,奴才还觉得有些夸张,现在看来……你们说,大王怎么就能下得了手?”
“你小声点吧!小心隔墙有耳。到时候雷霆之怒下,可没有好果子给你吃。”御医孙策急忙拉着李衡的袖口,一双眼睛贼溜溜的看着周围。
“我说的是实话啊!不说别的,当初好歹也和公主殿下钟情一场,怎么能?”李衡不忿道。
他是个实在的人,心里义愤填膺,说什么都憋不住。
随性的几名御医显然也是赞同他的说法的,纷纷低头叹气。
月怜寒迅速抽回手臂裹在棉被里:“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没有!”
让人心疼的小脸,下一瞬凶恶了起来。
“好!没有,您说没有就没有。公主殿下您别激动,到时候要是影响胎儿就不好了。”李衡赶紧哄着说。
眉眼之间温柔的像是慈父一般。
月怜寒看着他的脸,幻想着,自己若不是生在帝王家,也许就能和别的女子一样有个简单的生活,找个中意的男子,男耕女织的过一生。
“你们走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
月瑶宫
啪——
哄——
气急败坏的苏烟妙把瓷器玉器砸了一地,身形晃动着:“岂有此理!她果真怀上了。”
夜苍冥心里明明只有她,为什么会和那个贱人生孩子?
苏烟妙揪着小葵的领口,恶狠狠的把她撞到墙上,红着眼:“你说,这是为什么?”
瘦小枯干的小葵被掐的险些喘不上气来,艰难的说道:“娘娘,您……您别生气。大王一定是有他的计划。”
闻听这话,苏烟妙松开了手,喘着粗气:“哦?什么计划?”
小葵有点慌张,她倒是想不到更好的说辞。
瞧她慌乱的模样,苏烟妙更气了,手指着她:“你……就连你也想戏耍本宫吗?”
“小葵不敢!小葵觉得,大王应该是想用另一个办法折磨月怜寒。您想啊!有什么东西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生不如死,真正的有切肤之痛的?”
苏烟妙怔住了,让她接着说下去。
小葵来了劲儿:“孩子啊!您想啊。虐她的孩子,可比虐她的亲人和她自己扎心多了。大王那么憎恨她,一定是想用这一招的。”
听起来像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真的?”苏烟妙有些开心。
“当然了,到时候您就等着看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