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下的大臣们,和西域使臣们面面相觑,随即如常的继续觥筹交错,无他,对于帝王的这种操作,他们已经习惯了。
自那位登机以来,这样独留他们在宴会现场的事情,已经屡见不鲜了。
他们这次惊讶的只是,恐怕这位刚来不久的皇后娘娘,在他们这位暴虐帝王心里的位置还得重上加重。
换他们,谁敢对着那位甩脸色,得被那位分分钟咔嚓掉。
凤仪宫门口,被关在大门外的祁允臣颇为无奈,心底也有一丝丝懊恼,他当时其实是注意到了心尖儿的情绪波动的。
他盯着那庸脂俗粉看,也只是测试一下自己在心尖儿心里的位置,到底有多重的位置。
可现在……祁允臣看了看被从里面关闭着凤仪宫大门,又看了看身边本该待在凤仪宫内伺候着心尖儿,现在却和他一样被拒之门外的宫女们。
貌似,他好像玩脱了。
凤仪宫的掌事大宫女,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恭敬的行了一礼,声音恭敬的开口,“陛下,皇后娘娘在让奴婢们都出来时,给陛下留了一句话。”
祁允臣挥了挥衣袖,声音淡淡道,“说。”
宫女咽了咽口水,低声开口复述浊仙儿说过的话,“陛下既然喜欢那个布鲁纳奇珍,那就留下吧,只是臣妾身体娇弱得紧,还望陛下,以后莫要再来找臣妾了。”
“臣妾自知宴会上,给陛下丢了面皮,陛下废了臣妾的皇后之位也无可厚非。”
虽然她知道陛下一般不会动不动就打杀,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但是她话说完了,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祁允臣听完宫女复述的话,挥挥手示意宫女与身后之人通通离开。
没过一会儿,偌大的凤仪宫大门前,就只剩下祁允臣一人。他又站了一会儿,才调动轻功轻轻一跃而起。
跃过凤仪宫紧闭的大门,轻手轻脚的向寝殿内走去。他径直走到了被轻纱帷幔遮住的金丝楠木拔步床边。
轻轻掀开帷幔,看着已经睡着的人儿。自己动手褪去外衫,动作小心翼翼的躺下,不过他中途躺下的动作一顿。
无他,被褥和枕头都已经湿透了,他不用猜就知道,这肯定是眼前某只小哭包的眼泪弄的。
祁允臣凑近已经睡着的浊仙儿身边,动作熟练的从衣襟里掏出一块帕子,小心翼翼的替浊仙儿,擦干净眼角还挂着的泪珠。
被褥和枕头算是已经不能用了,祁允臣叹了一口气,默默将浊仙儿抱起躺到软榻上。
将被褥和枕头重新换了一遍,才动作轻柔的抱起浊仙儿,躺进了被窝里。
祁允臣刚搂住浊仙儿躺下,浊仙儿就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感受到自己被熟悉温暖的怀抱包裹住。
抿了抿唇,她突然觉得自己今晚睡不着了。浊仙儿默默转身背对着祁允臣。
“心尖儿,为夫错了。心尖儿别生气了好不好?”祁允臣搂紧浊仙儿的腰肢,放软声音低声道着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