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浊仙儿以为逃过一劫时,耳边响起了如同恶魔一般的低语。
“知道啦知道啦,仙儿知错了,夫君别生气。”浊仙儿也不看什么风景了,放下车辇的窗帘,扯掉头上的围帽和脸上的面纱。
抱住身后的祁允臣就是一顿撒娇卖乖。
“下不为例,再犯就罪加一等。”祁允臣轻笑一声,刮了刮朝他撒娇卖乖的可人儿。
“好了,午时了,心尖儿也该饿了,快吃点东西吧。”祁允臣说着拿出了一碟花药糕,和一壶花露。
至于这怎么来的,额……某已经被搬得光秃秃的幽谷,心里苦却说不出话。
闹腾了这么久,浊仙儿也有些饿了,拿起一块花药糕就开始细嚼慢咽,她吃的不是很快,红唇微张微合间。
引得,即使是早已见多了她吃东西的祁允臣眼神一片幽暗。天生媚骨恐怕也不过如此。
“夫,夫君,为何这样看仙儿,难不成夫君也饿了?”浊仙儿被他看得浑身毛毛的,想了想将手里刚咬过一小口的花药糕递到祁允臣嘴巴。
“夫君,吃点吗?”浊仙儿试探着开口,夹着花药糕的手指又往祁允臣嘴巴凑近了一些。
祁允臣嗓音低沉浑厚的“嗯”了一声,随张嘴将浊仙儿递到嘴边的花药糕咬了一口,舌尖不知道不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轻轻扫过浊仙儿的指腹。
引得浊仙儿似触电般缩回手,面颊爆红,她也没注意,就将手里剩下的花药糕含入了口中。
待她反应过来,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祁允臣眼疾手快的替她顺着气,不疾不徐的开口;
“当心些,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心尖儿不必如此。”
浊仙儿红着小脸瞪了他一眼,才继续填充自己的五脏庙。
又过了三天三夜,浩浩荡荡的队伍才到了京城城门。来接驾的文武百官还挺多的。
不过嘛……令他们失望的是,车辇直接从他们中间行驶而过,他们心中那位暴虐的君王,并没有要搭理他们的意思。
车辇快停下时,浊仙儿还挺紧张的,皇宫啊,她前几天看的话本子里说的什么金色牢笼之类的。
她如今就要进去了,能不紧张嘛。
“别怕,万事有我。”祁允臣替浊仙儿拢了拢身上将她遮得严严实实的衣袍,温暖的大手紧紧握住浊仙儿,因为紧张而略显冰凉的小手。
“嗯。”浊仙儿小声应着,心里安定了一些。
很快车辇停下了,祁允臣跃下马车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等着马车里探出身子准备学着他一跃而下的浊仙儿。
当然,浊仙儿并没有跃成,她刚一露出身子,祁允臣就伸手将她轻轻扯入怀中打横抱了起来。
祁允臣抱着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浊仙儿走在宫道上,身后跟着一群太监。
一路上,见到祁允臣的宫女太监纷纷下跪,浊仙儿头被祁允臣按在他怀里,虽然看不到四周的情景。
但是她能准确的感觉到,此时此刻祁允臣身上,那股独属于帝王的威压,她莫名又想起了话本子里的一句话。
自古无情帝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