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娇俏妩媚的美人,似是想到了什么般黛眉微蹙,低垂着有些水润润的狐狸眼。
这一刻的她,少了一些灵动的妩媚,身上多了一丝丝孤独感,似是个脆弱得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刚和祭司讲完“道理”的他,愉悦的心情莫名有些挫败,几天的陪伴貌似自己在心尖尖心里的影响还不够深呢。
不过没关系,人已经是自己的了,心还会远吗,他的心尖尖啊,这几天他也暗中调查了一些,嗯,不多,也就亿点点而已。
既然没有人疼,那他来疼,既然没人护,那他来护。她值得最好的,自己会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亲自双手捧到她面前。
祁允臣俯下身,长臂一捞将正在出神的浊仙儿揽入怀抱,小心翼翼抽出浊仙儿口中的手指,仔细看了看。
“疼吗?”
刚回神听见他这样问的浊仙儿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眼眶微微泛红,这还是第一个问自己疼不疼的人。
多年来所谓的坚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将脸埋进他怀里,无声的抽泣。
祁允臣将怀中人儿搂紧了一些,从来没有哄过人的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只能笨拙的轻轻拍打着怀中人儿,略显纤弱的后背。
他一个大男人,也从来不会带帕子之类的东西,只能找了自己身上一块比较干净的衣袖,小心翼翼的替浊仙擦眼泪。
于是接下来就发生了喜剧的一幕,浊仙儿每哭出一滴眼泪,祁允臣就用衣袖小心翼翼的擦干净,她哭他擦,她愣住了,他也愣住了。
反应过来,两人对视一眼,随即两人同时“噗嗤”一笑。
“傻子。”良久后,浊仙儿悠悠开口。
“傻子好啊,傻子怎么了,傻子好歹还能哄心尖儿开心呢。”见怀中美人心情好了,祁允臣伸手刮了刮浊仙儿的鼻尖,调笑着开口。
浊仙儿娇俏妩媚的小脸泛起点点红晕,顺着对方搂着自己的力道,懒懒的依偎在他怀里。
“恩赐”的副作用还在,浊仙儿情绪又起伏跌宕,祁允臣刚说完话,她就打了个哈欠,小声道;“仙儿困了。”
祁允臣将人打横抱起,脚步平稳的朝不远处的竹屋走去,低头吻了一下浊仙儿白皙的额头,声音低沉磁性;“睡吧,夫君会陪着心尖尖的。”
浊仙儿耳边听着他的话,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她似是做了一个梦,梦里,一条黑色五爪真龙,嘴里叼着一只雪白色的小狐狸,离开了小狐狸从小到大生活的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