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也已经湿透,对方每靠近她一段距离,她身体的颤抖的频率就会加快一些。
当对方站在自己面前,朝自己伸手时,浊月下意识抬起手臂挡在身前,做出一个自我保护的动作。
顾言白看着她的动作,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多么熟悉的动作啊,以前他用她做实验时,她蜷缩在角落里也是这个动作。
即使大脑损伤,什么都不记得了,身体的自我保护潜意识还在嘛?
顾言白暗自叹了一口气,伸出去准备扶她的手,并没有要收回的意思。尽量放柔声音,用不太熟练的温柔嗓音道;
“乖,地上凉,我扶你起来。”
“不用,谢谢,我自己可以起来。”
听着对方温柔的声音,浊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这人之前还一副自己欠了他十几八万的样子。
现在这副样子,不知道他又想搞什么?
抱着一种警惕与防备的心思,浊月并没有要让他扶的意思,咬牙忍住身上密密麻麻的疼痛感,自己挣扎着站起身。
顾言白见她站起来了,也就默默收回了手。转身朝门口走去,恢复冷淡的声音在落针可闻的房间里响起
“跟我来。”
浊月默不作声,踉踉跄跄的跟着他,最主要是,她也不想在待在这个房间里了,这里面摆放的东西,让她很不舒服。
“你……还记得多少?”前方的顾言白,放慢脚步,尽量用温柔的声音问。
浊月愣了愣,随即想了想告诉他也没有什么,或许自己现在这种情况,都是对方害的也说不定呢,她默默的在脑海里想道。
浊月迈动脚步,艰难的跟在对方后面,虚弱的声音,淡淡的响起,“我只记得我自己的名字了。”
顾言白听她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听出了浊月话语中的落寞与茫然。捶于两侧的双手,下意识握紧。
随即又缓缓松开,“没事,我会让你都想起来的。”
“嗯。”浊月淡淡的回应他,对他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本能的就有些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