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净音山,炎歌就赔给了寒云川一身雪青色的衣裙。
她穿身上感觉还挺合身的。
她笑了笑,就算是原谅了炎歌。
正当要继续出发的时候,寒云川却停了下来,总觉得莫澜非的话很奇怪。
“你怎么了?”炎歌问道。
“我在想莫澜非说的那个‘前辈’是谁,除了紫灵宝山,他就只认识我们几个,还有……长命司……”
“长命司?如果依你这样说,他话说的时候神情很不自然,像是在撒谎?”
“是的,很显然是月珑知道我们来了。”
“就你掐我那狠劲,她不知道才怪。”炎歌展开红莲扇冷冷地说道。
寒云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那就是说,月珑故意让他撒谎让我们往反方向找,找死都找不到。”
“你怎么知道是反方向?”炎歌好奇地看着她道。
“他口中的‘前辈’肯定指的是长命司,那是我俩共同认识的一位前辈,而且长命司是重明鸟之祖,那他必然在南溟,莫澜非因为受到了要挟才说了反方向的北溟,那我们就应该出发去南溟!”
寒云川越来越坚信自己的推断。
“那灵香草怎么说?”
寒云川想了想,倘若是反的,那灵香草大概就是香灵草。
她那日与师父聊天,聊到了鹧鸪天。
师父说他曾经给了鹧鸪天一棵奇幻香灵草,不知道他是否还在保留着。
她笑了笑道:“恐怕这世上没有什么灵香草,有的只是奇幻香灵草。”
“你就这么肯定?”
“那是,师父最爱收集仙草,我听师父说起过。”
说罢,她便通过隔空飞书与流鱼取得联系,让他即刻出发青玉城找鹧鸪天求仙草。
寒云川和炎歌则出发飞往南溟,并与流鱼约定在启都城汇合。
而另一边的紫灵宝山,却十分的热闹。
自从时连至复活改名为云珩后,他的性格也大变。
不仅对任何人都没有一丝情义,还把寒云川忘得一干二净,满脑子都是复仇。
这天,云珩正在寝宫里休息,天苓却来了。
“七哥,这是天苓亲自做的海棠酥,给七哥尝尝。”
天苓端着一盘摆放整齐的海棠酥微笑着呈现在了云珩跟前,满是期待地看着他。
尽管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七哥,可她依旧对他念念不忘。
哪怕是与曾经的时连至性格迥异,她也想要再靠近他一点。
反正寒云川也被她丢到了永夜之地,大概也是活不成了。
那从今往后,七哥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而云珩却冷冷地看着他,一挥手便打翻了她手里的海棠酥,盘子也碎了一地。
“我和你并不熟,你这般殷勤目的是何?”
天苓委屈地看着散落一地的海棠酥,又红着眼看着他哽咽地道:“七哥哥可是把我忘了?”
“我们认识吗?”
他的目光非常冰冷,犀利,一丁点的怜香惜玉都没有。
天苓诧异地望着他,当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样也好,那她可以重新让他认识自己。
“我们怎会不认识,在凡间的时候,七哥哥对我关爱有加,十分照顾,并且发誓会护天苓一生一世,永远都不让天苓收到伤害,而今却不知为何变得这般冷漠,连天苓都不记得了。”
她哭哭啼啼,十分委屈,看他的眼神却极其深情,仿佛曾是一对令人羡慕的眷侣。
云珩一听,目光中闪过了一丝邪魅。
他用食指轻轻地挑起天苓的下巴,坏坏地笑着,故意凑到她跟前道:“哦?是吗?可我梦里的那个女人却没有你这般矮。”他又凑到了她的耳边轻轻说道,”更何况,你还有没有发育好呢,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