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栩以为自己的动作就够笨拙,够僵硬的了,没想到自家大老虎比他还笨拙,还僵硬,怪不得不跳舞呢,实在是因为这舞姿有些一言难尽。
虎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跳得不好,但他脸皮足够厚啊,任凭其他兽人怎么打趣他的舞姿,他都不在意,相反,他还为自己这独一份的奇葩舞姿能逗得自家小伴侣开心一笑而感到洋洋得意呢。
那些兽人跳得再好又怎样,他跳得不好又怎样,结果还不是达到了一样的目的,都让自己的伴侣或者是恋人开心了。
黑祁终于找到一样自己比虎烽这个族长还厉害的事情了,特意到虎烽面前显摆了一番,明明跳舞的场地很宽广,他非要在虎烽面前跳。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偶然,次数多了,虎烽如何会看不出来黑祁就是存心的,搁这儿来炫耀他的舞姿来了。
“黑祁大哥,你这跳得也就一般般,跳来跳去,就那么几个动作。”
“那也好过某些连一般般水平都达不到的兽人。”
这个某些,明显就包含了虎烽。
虎烽“啧”了一声,“没事,我还年轻,等我到黑祁大哥这个年纪的时候,应该是能达到黑祁大哥的跳舞水平的。”
黑祁闻言顿时脸色一黑,什么叫他这个年纪了,他明明正是身强力壮,风华正茂的年龄,怎么被族长说得好像他已经垂垂老矣 ,没几天可活了一样。
“我看难,族长你就不是跳舞的料。”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要不要我们打个赌?”
“赌就赌,谁不赌谁怂。”
“赌。”
池清栩和阿辛亲眼见证了自家雄兽人立下了一个荒唐的赌约,因为黑祁比虎烽大了十岁,所以就赌十年后,虎烽的舞技有没有进步,能不能达到和今日的黑祁一较高下的程度。
这种赌约有意思吗?
池清栩和阿辛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样的疑惑,都没有理解这种赌约存在的意义。
再说这个赌约的时间跨度还挺长的,整整十年呢,到时候他们真的还会记起有这么个赌约吗?
怕是有些难。
是十年,又不是十天,也不是十个月 ,这会儿要他们回想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只有一些模糊的记忆,除非是记忆非常深刻的事情。
不过一生中又有多少事情给人留下的记忆是非常深刻的呢,有是有,但不多,一个赌约大概率是不在这个范围中的。
不管池清栩和阿辛是怎么想的,反正两个幼稚的雄兽人已经定下了赌约,一个自信满满地表示就算练上十年,族长这种在跳舞上毫无天赋的天负型兽人,依旧没法咸鱼翻身,另一个则暗自决定自己以后一定要苦练舞技,就等着打脸回去的那一天,没有天赋怎么了,就算天赋不够,努力来凑,努力本身就是一种天赋。
望着自家大老虎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里面似乎还燃烧着好胜的火焰,池清栩心想,以为就是随口一说的玩笑,没想到大老虎还挺认真的,既然这样的话,就希望大老虎舞技进步,赢了赌约。
自家大老虎,自己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