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惠君期待的看向她,“夫人,我已经都按照你的要求做完了,可否放我离开了?”
侯夫人笑了笑,“不急,虽然有了你这封绝交信,可这人张了嘴,这话也是可以变的,若你回去之后反水矢口否认,再来个颠倒黑白,那个时候我可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从这小蹄子到现在的表现来看,有心计又能隐忍,这两面三刀的功夫耍得炉火纯青,侯夫人不得不防着她。
沈惠君脸色变了变,强压住怒气询问:“那夫人还待如何?”
侯夫人笑脸未变,和颜悦色的说道:“这样,你再写一封信,我念你来写。”
沈惠君面露警惕,“写给谁?”
“写给谁你就不要管了,不过是对你的一些约束,这封信你如果不写,那我就是冒着风险,也不敢放你离开的。”
沈惠君咬牙,虽然不情愿,可她现在本就没有谈判的筹码,她不想死,只能屈服。
重新执起笔,她冷冷的看向侯夫人,“夫人请说。”
侯夫人一脸和煦,慢条斯理的开口:“吾见郑郎......”
还是写给郑含麟的吗,为何要特意分作两封?沈惠君疑惑。
侯夫人的声音继续:“小楼一别,十日未见,惠书敬悉,聊吐情意,我奉家命,不日便要嫁作他妇,然心有不舍,终不能忘君,忆当初你我同舟而泛,在藕荷深处情不能自禁......”
这...这竟是要让她写一封与人苟且的书!
沈惠君扔下毛笔,崩溃的大叫:“你无耻,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我不会写。”
这样的信要是写了,那自己便是被永远的拿捏住了。
“由不得你不写。”侯夫人冷冷道,“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信守承诺不再出现在我儿面前,这封信就永远不会面世。”
沈惠君满心的抗拒,可还是在和侯夫人的对峙中败下阵来,只要有一丝希望,她就没有了鱼死网破的勇气。
最终也只能捡起笔,颤抖着写下这封春意盎然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