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姐儿!”
是江氏冷着脸过来了,身边还跟着蔫头蔫脑的沈惠芊。
“不过是一刻没把你拘在身边,你就要把天捅出个窟窿了!”江氏脸色十分不好,上来劈头盖脸的就是训斥。
另一边,将军夫人也寻了过来,也是虎着脸,把不情不愿的罗云真领走。
没有了外人,江氏更是拉着个脸,想到刚刚沈端黑着脸训她管教不善,她无缘无故挨了一顿骂之后,才从丫头那里得知事情的经过,晓得是这死丫头惹的祸。
毕竟是在外面,江氏不好管教她,只叫上她们回府去,到了府里再收拾她。
几人回了沈府,沈端早先她们一步回了府中。
此时沈端和江氏坐在花厅上座,冷眼看着站在正中的沈惠宁。
“真是本事大了,我竟不晓得你还有这般能耐,闹出这样大的动静,还敢对着尚书大人大言不惭。”沈端呵斥。
沈惠宁对这一幕已早有准备,她抬头看向沈端,恭敬道:“父亲,女儿不过是与人玩了场锤丸,不明白怎么就犯了错。”
沈端气道:“你还装傻?你一个女儿家出头露面要耍风头也就算了,竟还和尚书公子定那样的赌注,还怕不够招摇?还让尚书公子受了那么重的伤,你...你简直是无法无天。”
沈惠宁平静回复:“赌注是王公子自己定下的,他受伤也是被自己队员所为,和我没有关系,父亲想错了。”
站在一边的沈惠芊也忍不住开口道:“就是,是那姓王的先太过分,后面被伤着也是他的报应,爹爹怎么还训起三姐姐来,我看应该要夸奖才是,这可为大哥哥报仇了。”
“住口!”江氏喝了出来,瞧着沈端的脸色气急败坏的朝沈惠芊斥道:“你胡诌些什么,有你什么事?还不快退下。”
沈惠芊撇了撇嘴,虽不敢再说话,可瞧着却是不服气的样子,
沈端气极反笑,看向江氏,“瞧瞧,这就是我们沈府的女儿,一个比一个了不得,如今都快上房揭瓦了。”
江氏陪着笑,“老爷你别生气,芊姐儿还小,胡言乱语呢。”
沈惠宁瞧着他们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开口道:“父亲,母亲,今日这事本就是王家不占理,那王安志毫无君子之风,使些下作的手段将大哥哥害成那样,后面他的遭遇,皆是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
知道沈端怕的还是王家的报复和其他世家会对自家有非议,她继续道:“那王安志之前就被御史参过,连王尚书也受他牵累,可见此人平日就是品行不端。今日的事,众目有举,王家本就理亏,若还要不依不饶,就是闹上官府我们也是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