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瞧着自己儿子,他可不是这种会饶人的性子,这是瞧上她了?
陆元心里冷笑,这狄嘉蕴不是不屑他、厌恶他吗?他偏要将她娶进门,到时候进了他的屋子,做了他的女人,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还这么硬气。
忠正伯见陆元肯帮着说话,忙不迭地道:“正是正是,贤侄说的有理,许夫人可莫要意气用事啊。”
许氏一向宠爱自己这个最小的儿子,见他对这伯爵家的小姐有意,也不好真把这事闹僵,“既是元儿都说没事了,我也不好再追究。不过贵府小姐还是要多教导一些,这动辄打人的毛病可不是大家闺秀的教养。”
这般不客气的言论,让一边的伯爵夫人当场变了脸色,她虽没亲眼看到刚刚事情的经过,但自家女儿的为人自己是知道的,绝不是那等冲动霸道之人。
正要冲上前去与她理论,身边的狄嘉蕴却拉住了她,凄苦的朝她摇了摇头,自己爹爹的这个态度,说再多又有什么用,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这事便就这么平息了,当天送走了陆家母子后,忠正伯还朝狄嘉蕴发了好大的火,斥责她不懂规矩,平日里学的礼仪教养都进了狗肚子。狄嘉蕴只是麻木的听着,对这个父亲,再没有了一丝幻想。
第二日,陆家便请了说媒人,要给她和陆元合八字,换庚帖,竟是一副着急的样子,不过两天后就又上门开始商量着下聘的事。
狄嘉蕴知道,这事情的发展肯定离不了陆元的推波助澜,要不然怎么也不会这么快。
忠正伯倒是乐见其成,很是配合。
到了这地步,时间越发紧迫起来,更是拖不得,若是下了聘,那这门亲事就是人尽皆知了,就算最后结不成,那对狄嘉蕴的影响也是极大的。是以,她才急忙写了信告知沈惠宁情况。
沈惠宁看了信,将信折好,双手垂在膝头,心里沉思着。
新绿也看到了信的内容,她对嘉蕴小姐的遭遇很是同情,如今见事情到了这地步,着急道:“小姐,要不我去沐恩侯府等着,总能等到苏公子露面的?”
“不可。”沈惠宁摇头道,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沐恩侯府近几日的举动分明是在避着她,此时上门去这般行事,并无把握能顺利解救嘉蕴姐姐,反倒是耽误了时间。
“那这可怎么办?”
沈惠宁思属了半晌,抬头道:“这京城也不是只有苏御史这一位御史的。”心里有了主意,写了拜帖,吩咐新绿送去忠正伯府。
在行事前,她需和嘉蕴姐姐见上一面,好好商议一番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