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兴确实算是常山的软肋。”
曲德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望着继续吃面的小王问:“老八没说他打算怎么弄?有详细的计划吗?”
“常兴嗜赌如命,已经欠了一屁股债了,只要您同意弄他,我现在就给老八发条短信,他就可以实施他的计划了。”
小王说,看了曲德丰一眼,继续吸溜吸溜地吃着面条。
“老八的安全能保障吗?”
曲德丰想了想问。
“不用他动手,只要他不让人继续给常兴垫钱就行了。”
小王说。看来黑老八已经筹划这事情好长时间了。
“老八的目的是什么?我是说直接目的。”
曲德丰想了想又问。
“让常兴失去信任,里外不是人。”
小王想了想说。
“行,可以试试。”
曲德丰终于点头了。
旧厂街四海汽修厂,这里有间很大的操作间。
操作间上面有无数量等待修理或者正在修理的汽车。
以及七八名看起来十分忙碌的机修师傅。
不知道汽修厂老板,还是某个机修师傅是摇滚爱好者。
总之,操作间上空此时正有亢奋、激烈的摇滚音乐在回荡。
“七,七,哎吆,又输了!”
机修厂下方,在同样宽敞的地下室里。
烟雾弥漫,赌徒们发了疯似地大喊着。
“再给我拿十万,老子要回本。”接连输了十几把的常兴,一脸倒霉相,再次冲着吧台里侍应生伸出了右手。
“给不了您这么多。”
侍应生表情古怪地说。
“什么,有种你大声点!”
常兴一把揪住了侍应生的衣领,厉声大喝。
“我说您已经输了两百万了,别再玩了。”
侍应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回了常兴一句。
“你他妈管我呢,赶紧给钱,老子又不是输不起!”
常兴激动地说,伸出了右手。
“您已经借不出钱了,我刚才说没有那么多的意思是说,常山大哥对我有恩,我个人可以借给你一万块。”
侍应生说,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万块。
“妈的,你竟然敢羞辱我,你不知道大爷我是谁吗?!”
“兴哥,来,这边聊聊,别跟小弟生气,有失身份。”
不等常兴对侍应生动粗,赌场老板把他叫到了一旁。
“您应该清楚这家赌场姓崔,并不姓曲。”
几人在一旁的沙发里坐下来后,赌场老板笑了笑说。
“老子管他姓什么呢?十万块,到底借不借?”
常兴还是那副很横的摸样。
“借,自然是要借了,只是麻烦您现在就给常山打个电话,让他把你欠的钱全部清了。”赌场老板笑容不减,继续说:“账一起清,什么都好说,别说十万了,二十万我都肯借给你。”
“我如果不肯给他打电话呢?”常兴厉声问。
常山最恨的就是弟弟常兴的烂赌。
现在常兴欠了一屁股赌债,怎么好意思给他打电话呢。
“那就要问问我手里的枪了。”
赌场老板的手一划拉,从茶几底下摸出了一把手枪。
直接对准了常兴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