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大宅内,两副棺椁放在院内。
祝彪祝虎两兄弟一身丧服,在旁守孝!
高景泽和赵福金带着龙猛军一众将领,上前敬香,祝彪祝虎躬身答谢。
“扈老太公到”
扈家庄众人,陪着一个须发皆白,走路都有些不稳当的老者,也赶了过来。
一进院中,扈老太公便踉踉跄跄地扶着棺材,老泪纵横:“祝老啊祝老,可怜你被梁山贼人所害,老伙计来送你来了!”
祝彪见状,正要上前搀扶,却被祝虎拉了一把:“哼!我祝家庄与梁山贼人血拼,你扈家庄关起门来看戏,现在跑来做甚?”
扈成一听不乐意了:“我家妹子为帮你们祝家庄,现在还陷在梁山贼窝,官军虽然打退梁山贼人,但……哎!”
龙猛军虽从后方杀来,梁山阵脚大乱,死伤甚众!
奈何龙猛军只有300来人,根本阻不了梁山突围,此时梁山众人已经做鸟兽散,退出了独龙岗!
所以扈成觉得,梁山惨败,损兵折将,宋江差点就把老命搭在这里了。这要是返回了梁山,势必要拿扈三娘撒气,自家妹妹多半是要生不如死了!
可就即便这样,扈老太公也要亲自来给祝朝奉送丧,已经够给面子了,祝虎如此说话,怎能让人不气!
祝虎不管这些,只觉得自家独战梁山,父亲没了,哥哥没了,上千庄丁死了一大半,委屈大了!
只有祝彪,向着谁说话也不是,只能瞅向一旁看戏的高景泽和赵福金。
高景泽摆摆手:“别吵了,我来说句公道话吧。”
见驸马开口了,祝虎和扈成只能闭嘴,立在一侧。
“梁山为匪,这是朝廷定下的,你扈家庄是我大宋子民,在有能力的情况下,于情于法都该助朝廷剿匪,但是你们非但闭门不出,前些天还赶些猪羊去梁山贼营犒军,算不算资敌啊?”
扈老太公一听,吓的连连摆手:“驸马明鉴啊,那是老朽为救三娘,不得已,不得已啊!”
高景泽笑道:“理解,理解,这是于公,你们扈家庄做的不漂亮!于私呢,三娘被擒,你们怪不上祝家庄啊,三娘为祝家庄而战,那是她作为祝家儿媳的本分,三娘被擒,那也是梁山贼人所为,何必迁怒于祝家?”
扈老太公闻言,长叹一声:“哎……老朽当时心急三娘,实在是糊涂啊!”
“驸马,我扈家并非为此恼怒祝家,而是我登门求救,想让他们用梁山贼人换我妹妹,他们不肯!”扈成替父亲辩驳。
高景泽摆摆手:“此事我在现场,并非祝老太公不愿,是那孙立狡诈,蒙骗了祝老太公,此事就是梁山贼人从中挑拨,如今孙立伏诛,梁山败走,依我看,此事就此打住,莫要再提!”
“可我那妹妹……”
正说话间,祝家庄庄丁匆匆来报:“报!梁山……梁山贼人又杀来了!”
高景泽一愣,怎么可能?宋江又不傻,再杀回来是想自杀吗?
祝彪闻言,银枪一提就想往外冲:“待我去杀了宋江!”
“不……不是宋江,只来了两人,一人身穿戏装不知何人,另一人是那黑旋风李铁牛!”
“那我就去杀他一双!”
等张元拦下祝彪,高景泽苦笑:“放那二人进来吧!”
片刻后,林冲推着五花大绑的黑铁牛进了祝家大宅,高景泽捂脸苦笑:“谁让你回来的?”
林冲朝着李铁牛屁股上猛踹一脚:“他,辱我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