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一脸不屑:“不过是被朝廷罢黜之人罢了,他要真有本事,朝廷岂会罢了他,想必只是个银枪蜡枪头罢了!有我孙立在,老太公无需担忧!管叫他有来无回!”
祝彪在一旁附和:“对啊,爹爹无需多虑,梁山要真有本事,前两次就不会损兵折将,被咱们擒的那几个,到现在还在牢狱里关着呢!”
祝朝奉见众人都有必胜之心,便也稍觉心安,抚须笑道:“既如此,那我便等着诸位的好消息!三郎啊,你等下去一趟扈家庄,将梁山发兵的事告知扈太公,咱们两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望扈老太公支援一二!”
祝彪应道:“嗯,儿子马上便去!”
出了议事厅,祝彪没有直接赶往扈家庄,而是直奔客房而来!
推开房门,见高景泽正在与张元朱八谈话,挠挠头讪笑道:“高兄弟,事出紧急,忘了敲门,勿怪,勿怪啊!”
高景泽起身笑道:“可是梁山贼人来袭?”
祝彪一愣:“这你也算到了?那高兄弟且随我去扈家庄,将嫂嫂接上,赶紧下了独龙岗,再晚就来不及了!”
高景泽作势摇摇头:“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听说那梁山贼人专杀富户,此时离开,万一碰见,那我与娘子岂有活命的道理,还不如待在祝家庄,等祝彪兄弟退了贼人再走!”
祝彪心思单纯且中二乐观,听高景泽说自己能退梁山贼人,哈哈大笑:“高兄弟掐算过了?”
高景泽拍了拍祝彪的肩膀:“初凶,后大吉!”
“初凶?梁山那帮泼皮我都见识过,没什么本事,莫非是那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有些能耐?高兄弟上次也不肯多言,如今不妨与我说说,也好让我有个准备。”
高景泽想了片刻:“此人……善唱!”
刚一说完,就见张元和朱八撇过头去,努力忍着笑意!
“善唱?”祝彪满头点点点:“算了,我先去扈家庄一趟,高兄弟要一起,还是我替高兄弟将嫂嫂接回来?”
高景泽施礼:“那就有劳祝兄了!”
祝彪耸耸肩,转身离开了!
等祝彪走后,高景泽的面色又恢复了凝重,关上房门,坐回桌前,继续说道:“孙立带的人里面,有六人能打,孙新、邹润、邹渊、解珍、解宝还有那个胖女人母大虫!”
“我发过誓,不打女人的!”张元一脸为难!
“那是女人吗?”朱八撇了撇嘴:“你瞧那胖面腰肥的样儿,哪里像个女人!你不打,我打!”
张元看了看朱八的身板,捂脸笑道:“那你可得小心,别被一屁股坐死!”
高景泽用手指点了点桌面:“祝家庄的地牢里,还有几个梁山贼人,加起来共有十来个,咱们只有四个人!”
“逐一击杀?”张元出主意道。
高景泽摇摇头:“不能!”
张元不解:“既然知道他们是梁山内应,还要劫狱放出被擒的梁山贼人,为什不现在下手除了他们?”
“人家来都来了,咱们总得让人家把戏唱完吧!”高景泽笑道。
张元恍然:“驸马的意思是,让梁山与祝家庄两败俱伤,咱们好从中得利?”
高景泽缓缓起身,双手按在桌案上:“光除梁山有什么意思,选择性执法吗?梁山是腌臜泼皮,独龙岗就是善茬了?他们做的那些买卖也不干净,不干净就算了,也没纳一分钱给朝廷,到是供养了不少贪官污吏,这样的祝家庄,留着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