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和李自成要生活在宋朝,一辈子都不可能参加起义!
去东平府招安,这是一件肥差,要不是枢密院、兵部忙着筹备北伐之事,绝对自告奋勇,一马当先,但是目前这个节骨眼上,他们是腾不开身的。
除了枢密院和兵部,目前唯一能跟军队挂上关系的,就只有裕民局了!
“二郎可愿前往?”宋徽宗一边捻茶,一边笑着问道。
“愿意愿意,女儿也想去散散心!”不等高景泽回答,赵福金就抢先表态!
宋徽宗皱了皱眉,虽说危险系数不大,但是他也不愿自己的宝贝女儿去冒险:“胡闹,哪有堂堂帝姬去掺和这些事!成何体统!”
赵福金不乐意了,上前揽住高景泽的胳膊,一脸傲娇道:“你要不让我去,我也不让他去!”
宋徽宗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二郎现在可不仅仅是你的人,也是我大宋裕民局统制,是朝廷的人!”
“害,大不了辞官呗!一个月的俸禄都不够给我买个金钗的!”赵福金撇了撇小嘴,一副这烂官谁爱当谁当的表情!
宋徽宗见执拗不过,只能问问高景泽:“二郎,你的意思呢?”
高景泽施礼:“父皇,梁山泊之事,不是什么大事,天威所至,他们势必闻风而降,福金既然想出去逛逛,那儿臣便带上她,儿臣保证不让她涉险,等梁山泊事了,好端端地将她带回来!”
宋徽宗沉吟片刻,笑道:“你们呀,都成亲三载了,整日里还黏在一起,也不腻?也罢也罢,随你们吧!”
“谢谢父皇!”赵福金乐开了花时,也不忘薅老赵羊毛:“不过父皇,虽说此事无险,但是还是得小心为上,二郎虽为裕民局统制,但是并无调兵遣将之权,等到了东平府,那些人不听话怎么办?总不能让二郎一个人去见贼兵吧!”
宋徽宗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你不是有便宜行事之权吗?”
赵福金撇撇嘴:“出了汴梁城,谁认啊!你至少也给个凭证什么的,比如……”
赵福金看了看御书房案头的玉玺。
高景泽瞬间就慌了,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嘀咕道:“这玩意要不成!”
赵福金不傻,自然知道玉玺这玩意有多烫手,她笑了笑道:“给个尚方宝剑吧!”
赵福金指了指老赵身后架子上贡着的佩剑!
宋徽宗都迷糊了,何为尚方宝剑?自己身后贡着的那把剑,虽是难得的神兵利器,却也只不过是一把礼器,碰见祭天、祭祖或是发兵点将这种大型活动时,依礼法佩戴的东西。
这玩意有何用?
赵福金科普道:“尚方宝剑,如朕亲临,先斩后奏,莫敢不从!”
宋徽宗起身取下,笑着说道:“都这样了,那还要国法何用?”
用私法代替国法之事,明清之前虽也有过,但是那都是个例,大宋一朝,尤其是北宋时期,根本不可能发生!宋钦宗就算要杀六贼,宋高宗就算要杀岳飞,那也得老老实实走审判程序,可不是说杀就杀的!
至于包青天的三口铡刀和尚方宝剑,那就纯粹是明清小说中的意淫之作了!
“人家皇帝都这么玩的!”赵福金接过老赵佩剑,嘀咕道:“那个谁……万历不就常这么玩吗?”
宋徽宗又是一愣,读史多年,可从来没听说过什么万历皇帝。
“仙国之事,仙国之事!”高景泽连忙解释。
“此剑为父送你了!”宋徽宗突然想起之前赵福金砍人的事,又连忙解释:“但是它可不能先斩后奏啊,至于二郎调兵之权,为父会让枢密院出文,你们出行之时,也可让高俅派禁军一营,作为随行亲军,万事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