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自己有些卑劣，有些话，从不敢在她清醒的时候问。
也只有借着这种机会，才能放肆地窥探她的内心。
女孩被他禁锢得有些难受，却推不动他。
无法躲避，只觉耳边有人用钩子在勾她，痒痒的。
双手乱七八糟的挥舞了一通，打在坚硬的胸膛上，震得掌心发麻。
脸上微恼，下意识的抓住了一处，硬邦邦的，像是胳膊。
“告诉我，好不好？晨晨。”
秦旭安松了松手，将女孩有些痛的手放在唇边，热气散落在女孩娇嫩的肌肤上，诱惑着。
“什么啊，你好吵……”
下意识的缩回了手。
颜语晨只觉得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一直说着话，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眼皮沉沉的，不想睁开，她好困啊。
“只要你告诉我，我们就去睡觉，好吗？”
秦旭安不放弃，继续低声问，磁性的嗓音刻意地蛊惑着她。
女孩像是听进了他的话，细细的回忆着他的问题。
喃喃道:“喜欢谁？”
男人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像是压抑着什么，缓缓吐出三个字:“季初言。”
女孩半阖着澄澈的眼，唇角勾着一抹浅笑。
而男人眼里却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忐忑的心脏咚咚咚地蹦跳着，快要从口里跳出来。
女孩不知道想到了何事，脸上扬着笑。
听见那三个字，下意识的回忆起了过往的朝朝暮暮。
指尖刻画着男人的轮廓，眼神迷惘如在梦中。
梦里，如清松一般的少年背着她在偌大的花海里奔跑，为她编织着花冠。
那张脸，渐渐清晰，又逐渐破灭消散。
他将她放下，身影藏匿在花丛里，一句话都没有落下就消失了。
犹豫了两秒，女孩语气略微轻快的答道:“当然喜欢。”
但是那点喜欢，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当然喜欢。
喜欢啊。
他怎么会问这种已有明确答案的问题呢。
真是糊涂了。
秦旭安笑了，看不清是开心还是失落。
眸光深邃，如深渊一般不可轻易探测。
那道落在女孩身上的视线，深刻、悲凉。
眸子浅浅闭上，又缓缓睁开。
再开口，声音已经哑得不行。
“那我呢？”
揽在女孩腰间的手臂缓缓收紧。
再用点力，就要折断了它。
可是女孩却像是毫无所察。
一脸不满，皱着眉，挣扎着。
“骗子！”
明明说好了让她睡觉的。
男人无声的轻呼了一口气，压着心脏的疼。
“我在你心里又是什么位置？”
“谁……”
女孩嘴里还想要说什么，可是唇瓣被男人快速的堵住了。
略微粗暴的吻落下，将声音吞了下去。
他不能再听了。
也不敢再听了。
心尖上的苦涩，即使是甜软如一般的唇也无法尽数化解。
男人身上还有淡淡的烟味，夹杂着酒味，让颜语晨的头脑更不清晰。
呼吸被夺走，那张瓷白的小脸被憋得通红。
双手无力的捶打在他的身上，可是他却片刻不曾停歇。
与往日的温和不同，此时此刻，凶猛，蛮横，强烈的男子气息。
让人着迷又畏惧。
倘若女孩睁眼，便能轻易看见男人眼里密布的血丝，恐怖骇人。
如同过去的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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