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没有消息，男实习生一阵唏嘘，跟纪明姿说了好久心疼她被人盯上了的话。
纪明姿笑着应答，顺便问了问女实习生家里的事。
过了没多久，女实习生回来了，脸上带着笑，之后也一直没有出过错了。
等几个人吃完饭，天色也不早了。
男实习生要送两个女人回去，纪明姿却摇了摇头，问女实习生家住在哪。
女实习生回了个地址。
纪明姿笑了笑，“诶，我也住在那边，我们一起打车吧，能结伴走，免得还麻烦小千多送一段了。”
男实习生，也就是小千听言想表示自己不麻烦的，不过被纪明姿给拒绝了。
女实习生抬头看了看纪明姿，最终还是点了头。
“那我跟纪姐搭个伴。”
就这样，纪明姿和女实习生一起打了车。
等差不多到地方了，纪明姿对女实习生说道：“先送你，你住哪？”
女实习生看了下纪明姿，点头，给司机指了个路。
等女实习生下车，纪明姿竟然跟着下了车。
“纪姐，你……”
女实习生往后靠了靠，也知道纪明姿压根就不住在这里，是有目的跟过来的。
“是你吧。”
纪明姿拎着包，盯着女实习生，满脸受伤的模样。
女实习生摇头，“纪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纪明姿扯了扯嘴角，眼底却是更加失望。
“把我文件换成白纸那件事，我知道，是你，也是你告诉胡氏我文件上都写过什么问题，所以他们做假账本才会重点关注那几个地方。”
“不是我。”
女实习生摇着头，满脸无辜的样子，“纪姐，真的不是我，季总那边不是还没查到吗？现在下结论还太早。”
“你怎么知道没查到？”
纪明姿叹了口气，已经失望到极点了，“那是我骗小千的，而且那时候，你不是去厕所了吗？所以，你为什么偷听呢？因为担心暴露吗？”
女实习生脸上的无辜挂不住了，没想到自己刚刚还是说漏了嘴。
纪明姿今天本来就是请两个实习生试探的，因为她知道，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们两个。
只是纪明姿想不到，不是那个一开始对她很有意见的小千，竟然是这个她从来没有怀疑过的女实习生。
这让纪明姿越来越感到受伤，感觉到欺骗的滋味，很难受。
女实习生低着头，一直没有开口。
纪明姿却是有些忍不住了。
“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知道如果这场官司失败了我会怎么样吗？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没了，以后也不会有了，而且……”
“那我呢？”
女实习生突然抬起头。
“纪姐，你知道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为了你自己，我也是为了我自己啊，我需要那笔钱，我就必须这样做！”
“那你就能伤害我吗？”
纪明姿实在是不明白，“你需要钱，你就能去伤害别人？我也需要钱，我需要工作，可是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这句话，纪明姿确实问心无愧。
即使当初走投无路，她顶多也是听了那个匿名短信的话，去会所卖自己，也没伤害别人。
许是这句话说中了女实习生的痛处，她不再为自己辩解。
“那你要送我去警局吗？”
她抬头看着纪明姿，一张脸被灯光晃得忽明忽暗，有些让人不舒服。
纪明姿摇了摇头。
“我只是想你告诉我，你身后的人是谁？胡氏，还是别的什么人？这件事情我可以让季总不计较，你只要保证不会再做。”
归根到底，女实习生也是为别人做事，纪明姿对她没什么好感，但也不会逼她。
所以，现在纪明姿只想知道真相，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要针对她，以后好防备些。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女实习生明显心情不好，“你真的能保证不让季总追究我？”
“我能。”
纪明姿很肯定。
倒不是因为她和季冷晏算是朋友，而是因为，季冷晏本来就不在乎这件事，今天一直都是她拿着季冷晏当挡箭牌罢了。
看着纪明姿肯定的模样，女实习生沉默半晌。
她抬起头看着四周，并没有看到她想看到的人，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
“这件事情，你保证季总不会怪罪我？”
“我保证！”纪明姿再一次肯定。
女实习生动了动嘴巴，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我在法庭上看到他了，他，在胡氏那边。”
“果然是胡氏。”
纪明姿一点也不觉得意外，胡氏很在乎这场官司，她也一直怀疑胡氏，如今只是确认一下，没有别人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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