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宛回过头，看着姜老艳，若有所思，心里明白，这个小妮子，对李豆豆有好感。
“人呀，很不错的一个小伙子，怎么滴，打算进攻？”
以攻为守，争取主动权，这是女子看上男子，最有效的手段。
与其等着被动防守，不如主动进攻。
创造出优势条件。
姜老艳的心思被知宛看穿，脸蛋红润，羞涩道：“打算以身相许，做他的女人。”
来自苗寨的她，没有过多的心思，喜欢直来直去。
知宛忽然感到一阵眩晕，继而对她竖起大拇指，“加油！好像以前我听你提起过，你们老家的风俗，不允许外嫁！”
姜老艳点点头。
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灌输老家风俗，她们属于苗族分支，立族之处，定下族规，不允许外嫁！
族有族规，大家都默认遵守。
但，不代表不能谈朋友。
谈朋友和嫁人是两码事。
因此，她们族里很多女子外出打工，喜欢谈朋友，海天阔地的谈，无所遮掩，只要是喜欢对方，大胆表白。
谈到最后，什么都付出了，却悄无声息换个工厂，离开了男子。
或者，直接回老家，跟家里订婚的男子结婚过日子。
这种行为，也是得到族里默认，一千多年了，并无不妥，大家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现在轮到姜老艳。
她定了定神，神情激扬，“是的，不允许外嫁，只允许谈朋友，将来是不能在一起，不能生小孩，其他方面随便！”
如此大胆。
如此开放。
如此出人意料。
知宛憋住笑，不置可否。
宋代以后，推崇程朱理学，讲究“存天理，灭人欲”，禁锢一切“不该有”的想法。
这在画作当中略有体现，衣服穿着严实，腿不外露，胸要束缚，手臂不能高举……
身为美术学院的教授，知宛感慨尤深。
现在她听了姜老艳大胆的想法，顿感欣慰，这是全天下女子得到解放，男女平等。
“大胆追求，这是艺术的源泉，千万不要束缚奔放的思想！”知宛绝对赞同姜老艳，就像是在美院上课，任何学生的思想，只要积极、前卫、具有开创性和建设性，她都有支持！
姜老艳得到知宛的支持，内心感到一股暖意，可是有隐忧，大着胆子问：“知主管，我看得出来，你对李豆豆有特殊情感，咱们是不是敌对关系？”
她心想，即便将来她不能跟李豆豆在一起，目前却想着独占他，跟知宛存在着一定的纠葛。
称之为恋爱中的敌对关系！
“哈哈！”知宛大笑，觉得眼前的姜老艳很可爱，可爱的让她觉得，两人不像是上下属关系，而是姐妹，“老艳，别想多了，哪里有什么敌对关系，咱们工作上是上下级关系，生活中是好朋友，你跟李豆豆交好，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为你们感到高兴还来不及。至于我和李豆豆，，同样也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为我们感到高兴就行。咱们，和平共处，珍惜当下，以后会怎么样，你我也决定不了，一切随缘！”
知宛年纪有38岁，不婚主义跟姜老艳不能外嫁，本质上都不可能一直跟李豆豆在一起。
珍惜当下，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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