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下！”
莫玄忍不住叫出了声，但，记忆持续涌入。
由于并不是身体上的真实经历，而是一段记忆，莫玄的感觉并没有麻木，每一次的裂骨之痛都像是第一次，清晰、丰富而具有层次。
连续十几次后，莫玄的脸已经变得苍白如纸，地面上全是他淌下的汗水。
在这疼痛之中，莫玄突然察觉到自己的手臂传来了一点点刺痛之感，同时，手臂的肌肉也在膨胀。
“骨骼淬炼开始了！”
莫玄勉强站起身子，将淬骨大丹拿了出来。
“先吃一颗。”淬骨大丹被莫玄直接塞入嘴中。
鲸吸诀运转，落入腹中的淬骨大丹瞬间被消化。
几息时间过后，传来刺痛之感的手臂像是放入了冰水之中，涌入阵阵清凉。
“应该是药效开始吸收了。”莫玄松了口气，但马上，修炼大力箭术的记忆涌入。
整整一年的记忆，莫玄花了大半个时辰才彻底消化完。
“看来功法不能随便创造……”
莫玄站起身，双唇已经干裂，由于流了大量的汗，莫玄此时处于脱水的状态。
好在有鲸鱼吸诀，莫玄走进厨房，抱着大水缸喝了大半缸的水。
“双臂的骨骼大概淬炼了四分之一……”
内力涌入双臂，莫玄仔细感知着双臂的骨骼。
照理说，他只需要再将大力箭术增加三年命值，就能完成双臂骨骼的淬炼。
对于莫玄来说，只是动动念头升级的事，此时，却让莫玄有些不寒而栗。
“还得再来三次……”莫玄咽了咽唾沫，“也许，我得修改一下功法？”
带着这个念头，莫玄将记载功法的那几张纸拿了出来。
“四十次后，我的双臂就到了极限，那我可以修改成每拉弓三十次，就对手臂进行按摩恢复！”
莫玄觉得这个想法可行，立即动笔修改了起来。
修改完毕后，莫玄照着功法又练了一遍。
再次拿出人皮纸：
“大力箭术（登堂入室 10%）！”
正欲给箭术升级的莫玄，发现熟练度有些问题。
“我最开始创造出这门箭术时，熟练度就达到了‘初窥门径 50%’，怎么修炼了一年，才到‘登堂入室 10%’？”
莫玄皱眉思考起来。
一般来说，功法熟练度升级慢，都是因为功法深奥难练，先天童子功便是如此。
但，莫玄这随手创造的大力箭术，定然不可能属于艰深难练的范畴。
“难道是我的功法过于简单，而简单的重复，并不能增加所谓的熟练度？”
莫玄逆向思维了一下。
“应该是这样，如果单纯的拉弓一直重复就能修炼成神射手的话，那武学修炼未免也太过简单……”
莫玄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自己的功法太简单，简单到重复上万次，箭术也不会又太大的提升。
“那如果重复十万次百万次，会不会引起质变？”
莫玄有些好奇，当然，也仅仅是好奇而已，自己的额外命值是要用来延寿的。
“实验一下修改后的功法如何！”
收敛起其他念头，莫玄继续升级大力箭术。
扣除一年命值，熟悉的记忆涌入。
连续不停地拉弓，放开，再拉弓……
“不对，还是怎么跟之前一样？”看到记忆中的画面，莫玄愣了一下。
记忆之中，他还在持续不断地拉弓，已经连续拉了五十次，他的手臂开始崩溃……
同样的过程，同样的剧痛，只是相比之前，手臂坚持的时间明显变长了。
莫玄脸色惨白，瘫坐在椅子上。
“人皮纸升级的还是初始版本的大力箭术……”
几十息后，莫玄再次感觉到手臂传来刺痛。
吞下淬骨大力，运转鲸吸诀，瞬间将丹药吸收。
……
半个时辰后，莫玄消化完了记忆。
呼！
莫玄双臂一抖，发出一声轻微的爆鸣声。
“臂骨淬炼了一半，强度提升很明显……”
莫玄活动着手臂。
“不过，手指骨骼淬炼的进度要慢上很多。”莫玄皱了皱眉，手掌化作一道残影刺向前方。
嘭！
音爆声响起。
嘭嘭嘭！
莫玄连续挥动手掌，音爆声持续不断。
这一招是莫玄自认为杀伤力最大的招式——仙人指路。
手掌的位置每次都攻向敌人的双眼，速度快不说，力道更是巨大，而且还集中在手指尖，连兵器都挡不住。
“仙人指路，指的是黄泉路。”
莫玄心中默念，双手在空中戳动，由于动作太快，音爆声都叠加了起来。
为了防止动静太大，莫玄连忙停了下来。
“手指骨骼太小，很难淬炼到位，崩裂的次数也比臂骨少，看来得消耗不少命值。”
活动了一下，适应了双手骨骼硬度后，莫玄又简单地练了一下八方冲拳还有饮风刀。
练完后，冲个澡，莫玄便上床休息。
……
翌日，天还未亮。
莫玄掏出了人皮纸，犹豫了几息时间，还是给大力箭术增加了一年的命值。
剧痛袭来，小半个时辰后，莫玄的衣裳已经完全湿透。
看到莫玄的样子，小青吓了一跳。
“没事，我是在练武。”莫玄站起身，冲小青摆了摆手。
此时的莫玄面色惨白，练功服已经湿透黏在了身上，双腿还有双臂极为夸张又分明的肌肉轮廓一览无遗。
“少……少爷我去给你拿套衣服换上……”小青红着脸低下头跑出了房间。
“小青这是怎么了？”莫玄有些疑惑，顺便掏出了贴身放着的人皮纸。
人皮纸上没有半点水渍，显示出的字迹也没有模糊。
“大力箭术（登堂入室90%）！”
见进度增长还算正常，莫玄将人皮纸收起。
重新换上衣服，吃完一大盆早餐后，莫玄跟往常一样来到豹堂据点。
在据点转了一圈，露了个脸，莫玄来到了专门的修炼室，修炼起龟息诀来。
血煞功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按照秘籍上所说，莫玄也修炼到了第三层。
现在每次运转血煞功内力，体内经脉和血管便会刺痛，继续修炼下去，那就是自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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