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谁是罪犯。
见状，赵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对方太过穷凶极恶，在我表明了身份之后，还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我迫不得已采取了反制，应该符合规定吧。”
在场的警员们听到这话，嘴角狠狠抽动几下。
一时间哑口无言。
这种鬼话，他们好像在哪听过似的。
“呵呵，赵言同志辛苦了，孩子呢？”薛万山强笑一声，感觉有点兜不住。
“楼上呢，很安全。”
“那就好，我们上去看看孩子。”
薛万山深吸一口气，不去看满地的尸体，小心翼翼的往楼梯口挪去。
没办法，到处流淌着血水，有种无处下脚的感觉。
“终于上来了。”
方曼宁松了一口气。
他们没想到光是爬个二楼，都用了三分钟！
“畜生啊！怎么忍心的！”
李成国看着遍体鳞伤的孩子们，瞬间暴怒，恨不得把尸体拉过来枪毙几十遍。
刚才还觉得赵言下手太重，现在一看，太便宜那些人贩子了！
“该死，这是毁了多少家庭！”薛万山咬牙切齿。
“警察姐姐，里面还有一个大哥哥呢。”
这时，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伸出满是血痕的手臂，怯怯的拉了拉方曼宁的衣服。
她知道穿这种衣服的是警察叔叔，是好人。
妈妈说过，有困难就找警察叔叔。
“嗯嗯，姐姐这就去救他。”心疼的摸了摸小女孩乱糟糟的头发。
方曼宁起身来到了医生原本的工作室。
妈呀！
粗略扫了眼，方曼宁吓得身子一个哆嗦。
只见地上正躺着一个骨架，骨架上面的血肉像是被刮了下来，五脏六腑清晰可见，其中还夹杂着白色的衣服碎片。
旁边还有个被捆在输液支架上的男人，男人脸颊插着一把手术刀，上半身血肉模糊，跟快碎了一样，而下半身却完好无损。
本以为楼下的无头尸体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还能有突破！
“李队，过来帮忙！”
方曼宁终于注意到床上躺着的男孩，连忙呼叫李成国。
没办法，孩子有点重。
她现在腿有点软。
“来了。”
李成国应了声，边走边抱怨：“不是我说你小方，救个孩子你还用我帮忙，真是...卧槽！”
话说一半，李成国直接飙了句粗口。
“这这，谁干的？赵言？”
饶是他见过大风大浪，此时也有点惊骇。
他现在怀疑赵言是不是有啥副业，这手段，比一般的变态杀人犯还变态啊。
“应该是吧。”
方曼宁不去看尸体，捂住孩子眼睛，扶了起来。
免得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最后和李成国合力把人抬了出去。
“你们在里面大呼小叫什么？”薛万山此时正在安抚着孩子。
“没，没啥。”李成国讪讪一笑。
“哼，说吧，不就是死人么？我什么没见过。”薛万山不以为然。
“局长，还是不说了吧。”方曼宁欲言又止。
这没法形容啊。
“你们不说，我自己去看！”
薛万山很是不悦，起身去了房间。
两分钟后，他脸色发白的返回。
“呵呵，就这？”
他强笑一声，捂住了胸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