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江心影微微笑罢,是幽幽一叹,“还能如何,当奴才奔波的命,和玉清教一起往祝国来了。”
“你好像也在祝国吧?要不……我半路偷偷逃走,来投奔你?”
“鬼知道咱俩离多远,嫂嫂又不肯透露行踪,寻不到不是!”
江心影斜着瞄他一眼,并未多说,“你欠我的都给你记着呢!”说罢,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太虚宫里。
顾长渊摇摇头,继续传音,约见他下一个客人,未过多久,传石洞里白影闪现,上官丝韵出现在沙滩上。
“啊!”
刚一出现,上官丝韵立刻蹲伏在地,“潘长渊!你混蛋!”
好么,幸好不是潘长江,顾长渊只好耐心解释,在这套短裙旗袍上画个了衫子给她,总算能坐下来说话了。
“伤咋样了?还疼不疼了?”
上官丝韵一言不发,像看仇人那般,仍旧怒视着他。
“注意点哈,破伤风杆菌是厌氧菌,所以伤口别捂,露着就行,等一结痂,估计就好差不多了。”
说着,顾长渊又道出了他此次的目的,家业这么大,他还不在本地,是忙不过来的,还是得招员工,找经理,而且这人还要信得过,上官丝韵就很合适嘛,本家寡妇,出身书香门第,宦官之家,受过教育,还会点儿功夫,不找她简直没天理了!
上官丝韵听完他的计划,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同意的打算,“你让我做我就做啊,凭什么!”
“就凭嫂嫂绝不会甘心守一辈子活寡!”
顾长渊斟茶一杯,置于几上,“我这有部残篇,名曰《震天霸地》,嫂嫂学会可添四十息气,然后再传习府中那些孤寡媳妇,就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可去钱庄寻个差事做,总比守寡强。”
“我这一走,镖局可能就撑不住了。”
“但我还有四个结拜兄长,如今正巧在蓬莱城找工作呢,县衙牢房还有十来个犯人,都是百八十的内家高手,尚可一用,还有那什么六麻神汉,草寇一堆,都能拉过来做咱家的班底。”
“什么你走了,镖局就倒了?我怎么听不懂啊?”
顾长渊老脸一红,总不能说伤了是青梅竹马的心,压不住手下的销冠了,而且他那天回家,本就想在半路用传石洞偷听,结果刺客一来,全白瞎,镖局现在怎么个情况他也不知道,但八成那个甄镖头是不会留下了。
“何况镖局就是个幌子嘛!培养咱们的嫡系人马才是关键,不然,咱就等着天天被土匪敲诈勒索吧,反正我也不在家!”
“你不在家,你娘不在啊?”
“嘿嘿,这正是尴尬的地方嘛!我不想老娘去王都,留在家又不安全,有嫂嫂帮衬我娘,打理家业,名正言顺,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