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渊赶紧打断,初恋情人带嫂子还躺在屋里呢,他才不稀罕什么狗屁杀手,接过了信,吩咐到:“你们都下去吧!”
独自一人进了里间,里头的上官丝韵正歪跪在床沿,似是疼得没了知觉。
“你啊,还是这么执拗!”
顾长渊帮着她理清被褥,甭管脏不脏,先趴顺贴了再说。眼下他虽有些打斗经验在身,但毕竟不是医生,一时间也不敢轻易触动她背上的铁镖,这也是他刚才焦急的根源,没这金刚钻儿,处理不了外伤啊!
“哎哟!”
“疼啊?”
顾长渊忙活几番,听到了她的痛呼,“你还知道疼啊,别忍了,让大夫进来行不行?”
“不行!”
上官丝韵扭过头来,幽怨地望了他一眼,“反正你也不要我了,就让我死吧!”
“……”
顾长渊直气得说不出话来,焦急间,他灵机一动,马上闭眼,让心神入了太虚宫。
片刻之后,他眉头尽舒,露出了副自信得笑容,“行,不配合是吧,我可不惯着你!”
随着他手上动作,只听刺啦一声,上官丝韵的上衣被他撕开,露出了肩背上的伤口,见两根剑形小镖已经深入肌肤,向外留着血。
“还好,插得不深,皮外伤。”
顾长渊呼人取大夫行囊进来,熟练地展开,掏出小刀子,烤火消毒……
卧室外,霓裳和丹小梳洗完毕,正躲在帘子前面偷听,两对儿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很快就听到了阵奇怪的声响。
“啊!”
“长渊……你轻点……我疼!”
“我特么!你收敛点行不行?咱正经治伤呢,让别人听了,还以为不正经呢!”
待帘子掀开,顾长渊刚出来,正巧就撞在了俩丫头身上,他也没有在意,而是对下人吩咐道:“明天再来吧,你们伺候好了啊,要是出了事,二婶儿的席你们就别想吃了!”
忙活时还没发觉,等忙活完外头早黑了,坐上马车,临了顾长渊看了大宅最后一眼,挥手向山庄赶去。
屋内,上官丝韵听到车马声远走,唯剩下静静发呆,她掀开锦衾,看向自己的裸背,原本优美的曲线,如今被包成了粽子,而她手抚肩头,眉头幽幽一皱,顿时气恼地砸了下枕头。
“真是个呆瓜脑袋!”
“……”
她哪儿知道,顾长渊那是不敢?那是不愿!他如今可不是孤家寡人一个,好不容易转运,掌握着一场泼天富贵,怎么能轻易放纵呢?
再说两人的身份也太尴尬了,他有正经的未婚妻在,也就不做他想,还是正事要紧。
回到王府,顾红盐已经准备好了餐食,坐在位上等他,尽管事先用传石通知了白天的状况,但这位母妃大人仍旧未见好转,冷着脸,一言不发。
“呵呵!”顾长渊干笑几声,“这谁家美女啊,怎么光坐这儿,不吃饭啊?”
顾红盐瞄他一眼,本想继续冷漠,但见那胸口猩红的血点后,是无论如何也绷不住了,
“宝宝——”
她咬牙低吼着,“你想气死我啊!”
“没!这是血别人的,儿子我活得好着呢!”